又像笨狗屎被拖过来塞进麻袋里捆紧塞进病床下,
得得泪流成河,嘴被胶带死死贴着,得得想,我估计会死在这里了……
不一会儿,听见,
“云怡姐,”
“云怡姐,”
好几声甜叫,都像好学生一样,哪里有丁点儿刚才的邪气!
☆、78
见这姐弟俩要私聊,孩子们都挺识趣,走了。
滕云怡看着弟弟,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父母四十岁才有了这么个弟弟,自然宝贝的不得了,加上生成这样,比那女孩儿差到哪里去?云青四岁就会临摹《三国演义》绘图本,可像了,临人像人,摹马像马,笔出如刀切西瓜,笔入如火中取栗,能圆能方,能直能曲,能上能下。临摹的版本被送到区里,然后再被送到市里,和其他区的画画小神童比拼后被送去联合国,现在还挂在纽约总部。
滕云怡叹口气,你说我家这孩子谁人信他会拿刀砍人,程家那个看着就像了?
一样没人信。
程家那个看上去就是个阳光小神仙,爱笑的眼睛,爱笑的嘴巴,爱笑的小梨涡。
难怪上次来调停的张德勋说,您们这两家的小祖宗,一个像月亮,一个像太阳,见天碰不着面儿的,怎么就跐上了?
是呀,这跐上得还血渍淋淋,要了他们的半条命,要了两家人好似半世的精力……
云怡拍了拍弟弟的背,“云青,一会儿程笠来看你,给个面子,这事儿咱们了了算了。”
云青露出半张脸,叫人心疼的美,
“你们已经去看过程成美了?”其实唇角眉梢都是讥诮,
“没有。”云怡努力如常地看着他,
“呵。”云青闭上眼。
他不信,自是应该。
两家都不是肯低头的,但是示弱的天平已然有些倾斜。为何?程家程笠这事儿管到底,而滕家,毕竟是外戚,何晏对这个小舅子根本懒得搭理。滕家先低头是必然。所以云青恨在心里,等拿到qiāng连何晏一起搞!
突然听到床下一声动静,云怡微蹙眉扭过头去,云青这时候却吭了一声,依旧闭着眼,“他什么时候来,”
云怡一见弟弟有松动,当然喜不自禁,“只要你愿意见他,他随时来。”既然滕家先低了头,这也显示出程家的诚意了,来见一个小子,程笠随时候着?呵呵,其实程笠真没把这件事当事。
“你先出去,我睡会儿,一个小时后叫他过来吧。”
云怡自然都听他的,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答应,还想着要费几天功夫呢。
得得听见“程笠”了,自然动了下,
屋子里又寂静无声起来,
云青扶着腰慢慢下床来,咬着牙把床底下的麻袋拉了出来,
解开,
蹲着腿疼,跪了下来,
扒开得得又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得得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惊恐地睁开眼,看见一双美丽倾城的眼睛,
他的手还捏着她的鼻子,靠近一些,“你要再敢乱动弄出声响,我就用胶布把你鼻子也堵上,你知道死法儿有许多,憋死,是最不痛快的,嗯?”
这是个孩子么,这就是个魔鬼!
得得的眼泪那样惊恐,连连点头,
他这才松了手,又摸了把她的嫩脸,“皮肤还行。”接着又把袋子系上了,踢进床底下。
一个小时后,程笠来了。
床上的少年,半luo,
哦不,应该全luo,
稍稍一动,腰背的被单又往下滑了几分,程笠始终唇角带着淡笑,听说了滕家这位小小年纪,道行不浅,今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