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把她丢床上就出去了。
两口子开车来了胭脂胡同,
小巷子,前面一辆车把他们给堵上了半天不走,
小枚按了几声喇叭,那车还是不动,得得说我下去看看,
黝黑的小轿外面望不见里面,得得敲它的驾驶位玻璃,也没人理她,得得就撅着屁股弯腰手靠在眼睛上往里瞧,突然车启动,得得赶紧让身!神经病,一直不走,还这么突然没数儿地突然开车!
得得撅着嘴巴上了车,
她在外一切,小枚都看得分明,眼睛沉了下来,这车谁呀……
跟着开进去,却,都停在一处儿了,看来一个目的地。
车里下来两个男人,看了眼后面小枚的车,进院儿去了。
得得埋怨,“两个大男人在车里磨蹭什么……”
小枚却似乎眯起了眼,
走前面的,叫胡黎。
走后面的,叫江贤。
江贤是现任元首的独子,两人是发小。外人看,胡黎跟着江贤。事实,……你看这进出的架势,玩乐场上才最能看清楚人际关系:胡黎才是领着江贤上道儿的那位。
磨蹭?不是磨蹭,是他们在等着里头的人清场,
两人同来,必定是玩儿大的了。
34
这叫私人堂会,
深宅大院,民国风范,女人漂亮的大腿在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甜美的笑容,引着你走入这顶级玩乐天堂。
哪儿都有等级,得得被小枚扶着手肘走在后头,见前面两个男人向左边拐去,而她两口子在右路已经停住,迎出来一位平头男士,彬彬有礼,“小枚,”
小枚笑,“老齐他们来了?”
“来了,就等你们呢。”
这时候听见里面传出笑声,小枚刚要变成牵起得得挑帘儿进去,
“小枚?”
左侧二楼,得得看上去,
刚才左拐的两个男人好像才见到他们一样,喊了声儿,
小枚有礼地也看上去,微笑,“贤少,胡副主任,”
那位被称为贤少的两手撑在栏杆上,“这位是?”
夫妻俩的手一直握着,小枚看一眼得得,“我老婆,”
“哟,是听传着说你结婚了,隐得够可以啊,怎么,喜酒都不叫咱们喝,”
“哪里,过日子呗,朴实点。”小枚始终带着淡淡有礼地微笑,
“今儿个这么巧,既碰着了,一块儿凑一桌儿?”
“算了,下次吧,主要带她过来玩玩儿,”小枚稍微抬了抬和得得相握的手。
你知道,就这么几句,就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绝对是冲击人心的。
这里,男人的世界,
就算再爱老婆,没人带老婆来过这儿。
这里是“真刀真qiāng”地玩,一场牌局下来,多少协议,多么yīn谋,甚至可说指点江山!
事业、玩乐、家庭,越顶级的男人越分得格外清楚,或许这就是外人觉着小枚够不上“顶级公子”的一面,他太随xìng。
同时,惊奇的是,小枚自曝露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毫不避讳对老婆的宠,上哪儿都带着。
贤少还没说话,一旁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胡副主任开口了,
“夫人既然第一次来,玩个‘貔貅彩’就是。”
小枚笑意未变,可,细看,眼中的意蕴肯定更深邃起来,
这是拒不得了,“貔貅彩”可不是谁来都能享受得起,
所谓‘貔貅彩’,只赢不输的令子,即三家都心甘情愿陪这一家玩儿,输了,这一家不出;赢了,三家照付。像貔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