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他侧了侧头,道:“去把头发吹干。”
钟离锦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粘着他。
锅里的菜快糊了,商寒之只好继续,于是钟离锦就这么抱着他,走哪跟哪,连带着商寒之动作也不那么利落了,毕竟多了一条这么大的尾巴。
钟离锦大概也觉得自己太碍事,但是又不愿意出去,于是一撸袖子,笑得甜甜,“寒之,我帮你啊。”
商寒之正想说不用,却见她已经动作利落地抓起篮子里的一根胡萝卜和菜刀,刀很利,白花花的刃上倒映着她的些许影子,刀锋顺着她的指尖轻轻落下,薄薄的一片又一片,精准得像经过什么器具测量过一般。
他微微怔住,看着她垂眸切菜的侧面,逼人的精致美丽宛若骄阳的面容因为她唇角浅浅的笑而多了一丝温婉,乌黑的湿发被她撩到耳后,可依然有一缕顽皮地落在她白皙的面颊旁,她天生就是这模样,像花一样美丽,也像花一样娇嫩,让人不舍得她去碰一点脏乱,可她今天洗手做羹的动作熟练,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他的心不由得一窒,然后立刻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对那个曾经让她愿意放下骄傲放下手术刀去拿起做菜的菜刀的人的嫉妒,也压下那种想要追问的念头,过去已经是过去,她已经失忆,就算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又怎么样?现在跟她一起的人是他,以后也只会是他。
“寒之。”
商寒之回神,见一双筷子夹着几根萝卜丝在眼前,顺着那手过去,便看到钟离锦一双轮廓勾人的桃花眼正亮晶晶地瞅着他,“尝尝,会不会太咸?”
商寒之有些僵硬地张嘴吃下去,嗯,味道还不错。
“咸吗?”
“还好。”
“那就好,我觉得我的舌头好像不太灵敏,我试的话肯定要觉得淡了。”钟离锦不甚在意地说道,之前就有察觉到自己的味觉好像不是很灵敏,但是因为感觉并不重要,所以也没理会。
“舌头?我看看。”
钟离锦立即听话地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商寒之微微皱着眉仔细检查,伸出手指轻轻按压舌根、挑起舌尖,微微不自然的触感让他眉头皱得越发的深,她舌头显然受过伤,而且是自己咬出来的那种,因为伤到了神经破坏了整个味蕾传输才会这样……
他又想到了钟离锦身上的那些伤痕,再看舌头上的伤,忽然觉得生气,这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既然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离开他!
“寒之?”钟离锦见他突然不动了,有些不舒服地出声。嘴巴张久了,口水都要掉出来了呀,趁机咽一口,然后不小心就把嘴巴给闭上了,嗯,嘴里还含着商寒之的两根手指。
“……张嘴。”商寒之指微微抽搐,目光紧紧盯着她,咽喉微微耸动,指尖那种被温热柔软的舌头扫过的触感仿佛整个放大,以至于四肢百骸到感受到了那种柔软,让他肌ròu忍不住收缩绷紧。
钟离锦这才意识到这有多暧昧,连忙把他的手指吐出来,一抹下巴,脸颊微红,转身把菜装盘里去,又有些不知羞耻地砸吧砸吧嘴,心想之前商寒之刚碰过白切鸡啊,味道可真不错,不过她还是也跟着注意了下自己的舌头,舌尖往舌根探去,很快便找到了有些麻木无感地部位,像是忽然触碰到按钮,眼前忽然一黑,大脑猛然出现天旋地转的画面,猛烈地撞击声,汽车翻转的声音,然后是身体倒吊在倒翻的车内的感觉,全身被碾过一般地痛,鲜血慢慢地汇聚在脑部,然后过多、过重、缺氧,意识越发的漂浮,直到舌头猛然一痛,血腥味满嘴——她骤然清醒,嘴里仿佛还有血的味道,大脑还满是眩晕,想要呕吐的感觉很强烈,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面,盘里的菜整个倒在了身上。
商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