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yīn沉之气,第一眼看见苏越,傅寒声或许失去过冷静,但他掩饰的很完美,他看似那么平静,仿佛那张过分熟悉的面孔,他只是第一次见。
这张面孔,傅寒声确实是第一次见。
他再如何镇定,也掩饰不了混沌的意识,宛如最初天地一线,未曾被开辟。
此刻,傅寒声和周毅内心正在经历怎样天翻地覆的劫,宁波不知,苏越更不可能知道,宁波带苏越走进办公室,他笑着跟傅寒声介绍苏越:“哥,他就是Sawyer。”
宁波说着,又介绍傅寒声给苏越认识:“Sawyer,这是我哥傅寒声。”
介绍完了,要握手,这是礼貌。
傅寒声左手拿烟,腾出右手跟苏越轻轻一握,在苏越看来,虽然傅寒声脸上带着笑,但握手力道有些重了。
苏越和宁波坐在一起,正确的说,是坐在了傅寒声的对面。
这样一位成功商人,虽说被媒体宣扬内外兼修,但并非立身神坛,他在这日言行有些懈怠了,不能称“迷糊”,傅寒声跟“迷糊”这个词无缘,也无份。
他只是懈怠。
周毅没有叫华臻进来,他问宁波和苏越要喝茶还是咖啡,后来又问傅寒声……
傅寒声坐在沙发上,他说:“茶吧,咖啡,好吧。”他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常,表情转换,再看苏越,却是抱歉一笑:“太忙了,脑子现在还没转过弯来。”
苏越笑道:“傅先生忙,我知道。”
傅寒声睇了苏越一眼,这位年轻人倒是知礼,比波子懂事多了。
文件摆了一桌,傅寒声把烟叼在嘴里,动手收拾,脸在烟雾中缭绕,他微微眯眼,看着苏越,不紧不慢道:“波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起来很惭愧,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苏越回话:“我比宁波大两岁,今年23岁。”
傅寒声“哦”了一声,嗓音低哑,似是恍然。
这位C市首富,与人寒暄不热情,但也不冷淡,让苏越感到放松的是,傅寒声他不摆名商架子。
苏越说了一句场面话。
“傅先生,今天我和宁波冒然过来,定是打扰了您工作,实在是抱歉。”
傅寒声打断苏越,轻轻一笑:“该是我抱歉,关于见面这事,波子跟我提过几次,这不是忙吗?昨天刚从澳洲那边回来,原该请你和波子一起吃顿便饭的,只是公司事情太多了。”
宁波小痞子一样呵呵笑:“哥,你没时间请我们吃饭,我们可以自己去吃啊!”
傅寒声是很纵容宁波的,让他们随便吃,随便玩
tang,回头记他账上。
苏越能说什么?只能道谢了。
这时,周毅端茶过来,三杯铁观音,傅寒声示意他们喝茶,喝茶功夫,室内终于有些寂闷了,傅寒声凝视着苏越的脸,漫不经心道:“波子说你这次来C市,主要是为了项目研究,哪所大学来着?”
苏越尚未开口,宁波已答:“C大。”
傅寒声敛了笑意,C大啊!还不错,还不错。
“哥,Sawyer是我在美国最好的朋友,等我回国后,你没事约他出来吃吃饭,打打球,只当白捡一弟弟,多好。”
“听起来是挺好。”傅寒声用他决策公事的修长手指夹起香烟,深深的吸,慢慢的呼出来,周毅站在一旁,透过烟雾,深深意识到:此刻,老板内心是烦躁的。
周毅该说话了,悄声提醒傅寒声,声音低,但足以让对面那两个毛头小子听见了。
“傅先生,再有三分钟,您有一个会议要赶。”
听了这话,就算是宁波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坐着不走了,和苏越一同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