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回来的。”
卧室通往阳台有一面玻璃门,门没关,夜风卷着花香吹进一室,它们在盛夏开得热烈繁复,到了深秋,还不是花事了无痕?
记忆也会随着四季变迁,一路葬着走吗?
傅寒声催她做选择,不言明,点到即止,萧潇若装傻,他有很多手段“逼”她主动张这个口。
结婚,涉及自身,没有人能帮她做选择,纵使萧潇心死如尘,也会在抉择面前挣扎和彷徨。
夜,深沉静寂。
萧潇静静的躺在山水居卧室地毯上,**无眠。
……
天亮了。
萧潇洗完澡出来,手机又响了,她并不急着接,换了衣服,拿起一直在响的手机,手机那端传来一道女声,萧潇直接关机了。
下楼,曾瑜率先看到萧潇,“怎么这么憔悴,萧小姐昨夜没睡好吗?”
不是睡眠不好,是昨夜根本就没睡。
清晨六点多,傅寒声不在客厅,也不在餐厅。
“傅先生还没起床吗?”萧潇问。
“早起床了,刚刚跑步回来。”
两分钟后,萧潇站在傅寒声卧室外,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见房门没动静,萧潇想:或许,她应该下楼等他。
她这么想着,门却开了,萧潇有点懵。
显然,傅寒声刚才在洗澡,luǒ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浅灰色家居裤,开门的时候,正拿着一条白毛巾擦拭湿湿的头发,这样一个傅寒声少了往日强势,多了几分晨起活动后的慵懒和随xìng。
见到萧潇,傅寒声没有惊讶,仅是黑眸一闪,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萧潇不进去,她背对着傅寒声,“先把衣服穿上。”
☆、傅寒声:先把结婚证领了
如果萧潇事先知道傅寒声在洗澡,她绝对不会这时候来找他。
“稍等。”
傅寒声门没关,大概进去换衣服去了,片刻出来,已是一身成功人士装扮:铁灰色衬衫,黑色长裤,单手chā进裤袋,身形挺拔。
时间和阅历沉淀,让这位商贾大亨没有了棱角,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对于他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旁人看了,往往会联想到“品味”二字。
萧潇思绪有些不合时宜:好像从未见他系过领带。
“刚晨跑回来。”
他在解释几分钟前为什么会衣着不整的出现在萧潇面前。
“是我太……”
萧潇想说“是我太冒失了”,但后面的字还没出口,傅寒声已转身朝室内走去,抛给萧潇一句话:“进来说。”
“外面说。”萧潇说得急,傅寒声转身看她,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平静:“外面说,就几句话。”
傅寒声的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婚房,萧潇不愿进去,至少此刻不愿进去。
傅寒声不勉强,返身回来,倚在门边看萧潇:“你说。”
话到嘴边,萧潇反倒不知该怎么张这个口了。小鱼脱水上岸,往往会进行垂死前的最后挣扎,萧潇也一样。
“怎么不说了?”傅寒声见她盯着地面看,笑了。
晨曦阳光从走廊一端透进来,投shè出长长的光影,萧潇被那抹光束刺痛了眼睛。
“傅先生。”萧潇抬头看她,不再避让他的目光:“依您现在的身份,想嫁给您的女人一定有很多。”
傅寒声不回答。
傅先生?啧,又被她视为陌生人了。
走廊太静了,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一定会常常让人心生恐惧。萧潇不恐惧,她只是呼吸有些乱。
良久,傅寒声轻笑似开口:“是很多,但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