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来,递给季淑:“大哥托我亲手jiāo给姐姐。”
季淑低头,却见元宁递来的是个锦囊,打开来看,里头却是块晶莹明玉,触手温润,除此也无异样。季淑似懂非懂,应付道:“明王有心了。”拢入袖中。
元宁似明白这其中事情太过复杂,就也不问。季淑问道:“你三哥何在,你可知道么?”
元宁道:“听闻果儿在边漠那边有些事情,三哥怕她惹事,就赶了去。我离开的急,就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如何了。”季淑略觉失望。
次日季淑早早醒来,收拾妥当便要去佩城,正等候间,东明帝的旨意下,特许季淑带人出城。季淑大喜,当下便同玉衡及几个从人出城而去。
一路辛劳,自不必说,季淑为了行路方便,早就换作男装,起初还乘马车,后来嫌马车太慢,便换作骑马 渐渐地行了百里,过了襄城,路上行人渐多,多数是些背井离乡的百姓,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逃难,只因前头战事吃紧,生怕不测,便往襄城方向而行。
季淑心道:“方才路过襄城,里头已经是人满为患,还有这么多的百姓,可如何是好,如果安排不当,又容易另生事端。”忧心忡忡地,一时又有些担忧花醒言,心中默默地向上天叨念:“老天爷,请你保佑我爹爹平安无事,让我顺顺利利见到他。”
季淑同玉衡等赶了一天的路,倒有一半的路程季淑是在马上度过的,傍晚借宿,只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走起路来都有些怪模怪样地,却只好忍着。
次日绝早启程,双腿却是迈不动了,季淑无奈,仍旧乘车。
如此又到了次日傍晚,才到了佩城边郊,遥遥地已经望见佩城的女墙,放眼看去,能看到那边上烽烟冲天。
季淑心惊ròu跳,恨不得立刻飞到花醒言身旁,八匹马到了佩城城门之外,守城士兵大喝,季淑身边的御前侍卫上前,道:“御前带刀侍卫赵志远,护送上官大小姐前来会见丞相!”将令牌递上。
士兵们听了,顿时大惊,有几个头目便出来亲自验看,季淑从车厢里跳出来,大家伙儿面面相觑,季淑道:“大家伙儿辛苦了,劳烦通传一声,我要见我爹爹。”她虽是男装打扮,却难掩国色天香,说话又是娇婉动听,领头的校尉不敢直视她的丽色,抱拳低头道:“原来是小姐,末将冒犯了!本应迎接小姐进城,不过丞相有命,非常时刻,来往车辆都要细细查验。”季淑道:“请便。不必为我而坏了规矩。”才说这句,忽地听到自前方传来一声巨响,顿时之间,连地面都在颤抖,季淑几乎站立不稳,叫道:“发生何事!”
那校尉脸色大变,说道:“是南蛮子进攻了!”玉衡飞身而下,将季淑扶住,那校尉道:“顾不上了,请小姐先进城,我们即刻要关城门了!”一行人匆匆进入,还未曾安顿,耳边就听到一阵轰轰烈烈地鼓声,连绵不断,激dàng人心,季淑叫道:“这又是什么?”校尉道:“击鼓迎战!”季淑浑身热血涌动,叫道:“……爹爹!我要去见他!”不顾一切往前就跑。
季淑奔出十几步去,见街头上人头攒动,喊杀声震天,也不知是城内传来,还是城外,季淑不辨方向,那校尉赶上来,道:“小姐,还是等这一轮战过了再行!”玉衡却不言语,只是跟随着,神情前所未有地有些肃然。
季淑只觉得心跳的异常慌张,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祥感觉,说道:“你带我去!我要观战!”那校尉凝视她片刻,终于召了个副官过来,道:“小将不敢擅离职守,便叫人领小姐前去。”那副官带着两个小兵,护送季淑前往都尉府。
一路行来,不知跟多少路人相撞,多亏玉衡同那副官带兵护着,到了都尉府,果然说是丞相点了兵,此刻在城头督战。
季淑心惊胆战,便要上城楼,众人拦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