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便讪笑说道:“嫂嫂何必说起以前的事,很是煞风景。”
季淑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笑的淡淡地,道:“煞风景?什么风景……二爷你倒好了,事情一过就忘了么?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可就连被你欺负了,我也要活活地咽下这口气,白白吃个哑巴亏,我怎么会忘?”
上官青不知她重新说起来是什么意思,只道:“这个……”
却听季淑又说道:“你哥哥那个人,真是个好兄长,念着‘兄弟如手足’,反让我忍气吞声,生怕把二爷的事张扬出去,也生怕坏了上官府的清誉,你们可真真是兄弟情深,我又算得了什么?哈哈,活该就死了算了!”
她说着便笑了两声,又赌气般从桌上拿了那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气喝尽,将杯子握在手心里捏了捏,终于又缓缓放在桌上。
上官青尾随而至,站在季淑伸手,目光从她面上落到那胸前逡巡,说道:“嫂嫂是在生哥哥的气?”
季淑皱眉,抬手去倒酒,手却一直在抖,酒水洒了出来,季淑恼的将个杯子摔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哭着说道:“生气?我生气又有何用?只怕把自己气死了呕死了,都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这几日我这心里头憋得极为难受,一口气没地方出,有泪也哭不出来……”她放下手,眼红带泪看向上官青,道,“二爷你还不走?难道又要故技重施,或者打我一顿?”
上官青试探着伸手,勾住她的肩,说道:“嫂子别这样,嫂子这样娇贵的人儿,我怎么舍得动一根指头?……其实当日我也是逼得无法,嫂子你若是乖顺些,让我遂了好事,岂不就是天下太平,难道我会把此事张扬给哥哥知道?我还会对嫂子你加倍好呢……”
季淑将他的手打开,可力道却没用上十分,竟有些半推半就般的,嘴上却冷冷地,义正词严说道:“住口!我难道是那些不知廉耻之人?你自己禽兽不如也就罢了,休把我也看错!”
上官青见她“口是心非”,心道:“这娘们儿果然是发骚了,若是先前早就一个耳光打过来,如今却是个yù拒还迎的姿态,……只是大概还抹不开面子,待我哄上一哄,少不得就上了手了。”一时飘飘然地,骨头又软了几分。
上官青便说道:“我的确是错看了嫂子,不料嫂子果然是个坚贞的,只恨我太心急了些,用错了法子。”
季淑抬手又擦了擦泪,又说道道:“你给我滚!什么法子!我劝你别来惹我,现如今我只能借酒浇愁,……倘若被你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
上官青说道:“嫂子金玉般的人,怎么轻易就说死?若论起来,要该死的是我,我是禽兽不如的,竟对自己亲嫂子动了心,可谁叫嫂子你生的这般好,让我睡里梦里都想着,嫂子你就是观音菩萨,当可怜可怜我……”恨不得一把将人抱了,尽情轻薄。
季淑后退一步,道:“你也知道你该死,是禽兽不如!当日你强逼我不成,反而诬赖我跟楚昭有私,我倒也真的很佩服二叔你的急智,你明明慌着走了,却又那么快引我们爷回来,我先前还以为二叔你畏畏缩缩,是个猥琐不堪毫无用处的人,如此看来,这份急智,倒是比你那痴心护着你的哥哥强上三分。”
上官青心头一动,听她语中带讥讽,偏偏双眼水汪汪地看自己,不由真个贴了上来,说道:“如今嫂子才知道我的好么?”
季淑伸手,将他当胸一推,说道:“你是好!如今我想想看,别说那天二叔你没得手,就算真给你得手了又如何,爷仍旧不会说什么的,或许……还会把气撒在我身上,只说我勾引你之类,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我要真的勾引你,又怎么会打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她露出委屈愤恨之色,又落了几滴泪,抬手,又要倒酒,却没见到有杯子,便把酒壶拿起来,对着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