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氏一动不动,赵氏好脾气的示意婆子先退下。
苏氏旋身坐到榻上,压低声音,看着赵氏神秘道:“老五媳fù娘家姐姐在杭城做茶叶生意,这事你知道吧?”
赵氏点了点头,苏氏又手一拍:“我还当你不知道!你看看,这节礼一送就是几十车,这还是送到咱们府上的,那送到老五家的还不知道多少呢!这一年得挣多少银子?!那李家二姑nǎinǎi从哪儿拿的茶牌子?肯定是从老五手里拿的!你看看,老五这是失心疯了,咱们府上穷成这样,他不照应自家,有便宜送给别人!那李家二姑nǎinǎi算什么?咱们这头穷巴巴、苦巴巴,这算什么?!”
“这是哪跟哪!”赵氏紧皱眉头,烦恼的打断了苏氏的话:“李家大老爷做着枢密院使相,就是五郎手里这茶牌子,说不定也是李府帮的忙呢,退一万步说,李家二姑nǎinǎi这茶牌子就算是五妹妹给的,她的东西,她爱给谁就给谁,咱们也管不着。”
“你可真是高风儿亮节儿……”苏氏斜着赵氏,用力撇着嘴,拖长声音说到一半,仿佛想起什么,盯着赵氏冷笑道:“我又傻了,你跟在老五媳fù后头巴接成那样,这好处还能少了你的?就我是个实心眼儿傻的,这会儿才明白这事,你们都发了财,单把我们二房撇下。”
“你这是什么话?!”赵氏直起上身,盯着苏氏严厉道,苏氏从鼻腔里冷哼了几声,站起来,帕子甩着衣襟,仿佛拍打着看不见的灰般,拖着声音道:“当我真傻哪?!哼,人在做,天在看,咱们走着瞧!”
赵氏看着扬长而去的苏氏,只觉得胸口发闷,半晌透不过气来。
苏氏怒气冲冲回到院里,一只脚踩着垂花门门槛,错着牙骂个不停,却一时想不出什么主意来,这事能寻谁呢?寻老太太?老太太也不是个好东西,寻老爷?算了,刚从永州逃命回来,看他们看着老五一脸媚笑的样儿就恶心!寻老五媳fù讨个说法?苏氏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说不出为什么,她打心底怕她,要不,晚上回来跟二郎说说这事……
赶在春节前,八爷姜彦英日夜兼程,从雄州赶回了京城,看着晒的乌黑,却高大健壮,显得英气勃勃的姜彦英,程老太太高兴的说不出话,只拉着姜彦英不停的流泪。
跟姜彦英一起到姜府的,还有雄州吉守备的嫡长子吉青河。
吉守备武进士出身,也算是个有才能的,辗转辛苦了十六七年,一步步熬到从四品守备这个位置上,这一任眼看着还有半年期满,他在雄州这样的蛮荒之地一驻五年,立了不少军功,有苦劳有功劳,满心希望着能往上升一升,最好再调个好一点的差使,十月里听说姜家洗了冤,姜彦明又归了宗,不禁拍额庆幸,亏得当时自己有先见之明,待姜彦英如自家儿子一般,有了姜彦英这份人情,也许能和李使相搭上几句话,就是搭不到李使相那里,姜家还有个姜彦明呢,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看来,自己这再熬上一步的心愿许就能成真了了。
吉守备和夫人商量了几天,打点了两万两银票子jiāo给长子吉青河带上,细细嘱咐过,打发吉青河和姜彦英一同进京打点下一任的前程。
程老太太一边听姜彦英细说这些年的经历,一边打量着吉青河,二十出头,个子很高,比姜彦英还高出半个头,身材挺拔,英气十足,言语诚恳知礼,反应极快,是个好孩子……
傍晚,李丹若掀帘走进程老太太上房时,程老太太正满脸笑容的和赵氏不知在嘀咕什么,一见李丹若进来,忙直身笑道:“你来的正好,正要寻你商量。”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李丹若曲膝见了礼笑问道,赵氏抿嘴笑个不停,程老太太招手示意李丹若坐到炕上笑道:“和八郎一块儿回来的吉家大爷,你见过没有?”
“远远看了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