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后的大宋休戚相关。瑞阳是赵家的公主,她以后会懂得的。”
公主。静善手里的茶盏微微地颤了一下。是啊,莫说赵家,自古的公主哪个不是善解人意。运气好的,说不定还会有文人骚客留墨颂扬...当真是幸甚至哉啊!她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案子上,光滑的白瓷磕在坚硬的檀木上,发出清冷的声响。
“皇兄既然主意已定,环儿也不好说什么。赵家的公主环儿当了十多年了,自是能明白皇兄的一番苦心。倒是贵妃娘娘那边,还望皇兄多些耐性。”
赵构看着她这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他讪讪地笑了笑:“你没事的时候也多去和恩殿坐坐,帮皇兄开劝一下她。”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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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里,吴才人正紧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听回话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好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份聒噪,吴才人断喝了一声,挥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木兰留下。”一群人呼啦啦地散去,只剩木兰立在了原地。
吴才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手撑着额头,不胜疲倦。木兰见了忙上前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刚才见你一直没出声...如今没旁人了,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出声,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何意?”
木兰停了手,绕道吴才人身前,继续道:“此事虽奇,可娘娘无需担心啊。敛容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婢,那做的肯定是长公主的差事。那留记号的也不是旁人,是福延殿自己的掌事公公,这事儿说到底都是福延殿的家务事,不过是借了咱们明德殿的芍药圃罢了。再奇再怪都是长公主的事,娘娘何苦操这份心呢?”
“若要只是这样,本宫当然不会在意。”吴才人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接着道:“晌午的时候嫣儿来回本宫,说是有人把那盆花送回远处了。”
“不是冯益?”
“不是...”吴才人无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要是冯益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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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善刚一落座,杨秀就递过了一个小瓶子,直送到静善眼前。静善狐疑地接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只见那瓶子通体是青玉造就,浑若天成。上面用细白银镂着莲花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冷气。
“秀姑娘这么神秘兮兮地把环儿拉到你这儿,就是要送环儿个玩物?”静善笑了笑,“不过这小瓶子当真是精美,看着不像是宫里匠人的手艺。”静善说着顺手把手里的瓶子举高了些,看了下瓶底的落款,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位八面玲珑的秀姑娘,却迟迟不敢问出那句话。
杨秀面色沉着,却还是带了三分讶异之色,“还想着怎么和姑娘说呢,没料到姑娘竟还记得良玉斋的款儿。高公子说得没错,姑娘的确心细如发。”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这么轻飘飘地抛了出来,落在静善耳里却比惊雷还要震人心魄。是他?那个人?静善的脑子前一秒还是空空如也,可这会儿却不知被一些什么给塞得满满当当的,互相拥挤着,膨胀着,好像耳朵也被撑得合成了两片贴在头皮上的装饰.....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杨秀似是毫不在意她的反应。她瞥了一眼仍被静善紧紧握着的青玉瓶,道:“高公子遥祝平安康健,望姑娘把这瓶东西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