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愿意也说“不”,全是因为纯儿根本不喜欢他。
而她自己呢,她喜欢欧阳月那么久那么久,好不容易入宫做他的妃子了,却还是没办法真正地快乐。
都说“帝王将相最无情”,可是她的父亲宠爱四姨娘那么久,矢志不渝,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吗?
为什么每一次她的爱人却总是把最凉薄的君心摆在最前面,让她们这些妃子根本没办法爱,也没办法潇洒离去……
良久,项芸倏然变了神色,不再是唉声叹气,也不再黯然神伤,而是面色森冷地坐起身来擦干泪水,扬声冷冷地喊道:“青暖,进来一下。”
“是。”青暖闻言,撩起帘子走了进去,褔身恭敬地说道,“主子,奴婢在。”
“你即刻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给本宫的母亲捎个口信,让她明日进宫觐见。”项芸淡淡地说道。
“奴婢遵命。”青暖恭敬地说道。
项芸淡淡地点了点头,将令牌递过去,挥手让她出去了。
静寂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项芸起身下床,把青柔叫了进来。
“青柔,太后娘娘最近凤体如何?本宫前些日子命你留意着,有没有什么消息?”项芸坐在梳妆镜前,亲自整理着仪容,云淡风轻地问道。
青柔闻言,颔首说道:“太后娘娘进来凤体违和,所以不大爱见人。但是听说太后娘娘总是会询问您的身体状况,很关心龙裔。”
“太后当然会关心本宫腹中的龙裔了,本宫不但知道,还要好好地利用一下了。”项芸冷笑一声,将梳子递过去,示意青柔为她梳妆。
青柔会意,接过桃木梳为项芸恭敬地梳着头发,柔声说道:“娘娘身子确实不大安好,奴婢斗胆进言,还是万事小心便是。”
“你有话就直说,本宫从来都把你和青暖当做姐妹来看待,与别人不同。你又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还嫌本宫近来不够头疼的吗?”项芸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奴婢该死。”青柔歉意地说道。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项芸,迟疑地说道,“主子,奴婢听说太后娘娘当年在做皇后时,叱咤风云,手段相当厉害。不管是哪位主子有什么样的把戏和花样,都会在顷刻间被太后娘娘知晓并且成功将那些把戏扼杀在摇篮里。”
“您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利用太后娘娘,奴婢怕非但不仅能够成功达到,反而会容易被太后娘娘识破,届时您在太后娘娘前所有的好感都会消失贻尽了……”
项芸手上的动作微僵,蹙眉想了想,回过头去看向青柔,眼里闪过一抹激赏:“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本宫反倒忽略了这一点。”
“若是本宫将纯儿的事情告诉太后,容易落得一个爱拈酸吃醋的坏嫡姐名声,太后娘娘定会厌恶的。若是本宫的死对头‘无意间’知晓这件事情,你猜她会不会一状告到太后娘娘那里?”
青柔赞叹地点头,钦佩不已地说道:“主子,您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办法可以把咱们这一边摘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任凭谁也想不到始作俑者会是娘娘……”
“不不不,奴婢口误了,奴婢的意思是:任凭谁也不会相信娘娘会害自己的妹妹,她们也乐得把七小姐直接扼杀
在宫外,让她无法入宫待选。”
“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你们的嘴就代表了本宫的嘴,切勿在外面说三道四。只在合适的时候,故意让淑妃的宫女听到便可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千万不要跟淑妃的宫女对视,免得被她们发现什么。”项芸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低声嘱咐道。
“奴婢明白。”
晚膳过后,欧阳月才姗姗来迟。
他的精神显得很疲惫,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忧思烦闷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