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倏然苏醒并坐了起来,循声望去。
只见欧阳月正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他微微一愣,失笑地说道:“是孤打扰你的午休了?孤本来只是感叹你沉静的睡颜如此迷人,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楚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淡淡地垂下头,穿着鞋子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真的打扰到臣女了,臣女还以为皇宫里招贼了,所以吓得惊醒过来。既然已经醒了,那臣女也不便久留,还是打道回府。”
说着,她起身便要离去。
欧阳月闻言,蹙眉看向一脸yīn郁地楚若,起身挡在她的面前,低沉地问道:“等等!你心里是不是厌烦孤?孤虽然从前并没有见到过你,为何这般不愿见到孤?”
“你可知道,孤是一国之君,手握所有明昭国百姓的生杀大权。”
楚若也不含糊,她站直身子,让自己跟欧阳月保持一定的距离,抬眸看向他,淡淡地说道:“陛下这话说的有些不着边际,臣女为什么要讨厌您?您的国家是风不调雨不顺了?还是您属于暴君的一种了?”
“请恕臣女说句真心话,臣女对您没有任何厌恶,甚至没有任何心情。”
因为,你不配。说完之后,楚若没有忘记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听了楚若的话之后,欧阳月紧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他已经发怒了。
他沉声冷哼道:“你这个丞相府的庶女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往日贵妃都没有这般对孤说话,是不是不知道皇宫里的规矩,在挑战孤的底线?”
“陛下,您这话说错了,臣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若是论皇宫里的规矩,想必陛下比臣女要懂上许多。有时候我们做事都是对人的,不论远近亲疏与皇权贵胄。”
“您想想看,您忽然出现在我睡午觉的偏殿里,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影响多大?这些话难道还要臣女教你才会吗?”
“胡闹!怎么如此大言不惭?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藐视孤的威严?”
“普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孤的,只要孤愿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又敢多说句话?”
欧阳月终于沉下脸来,再也不是方才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面前这个女子已经深深地激怒了他,他心中猛地有了一股征服yù,想要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楚若心下也有些害怕,但她嘴上也不饶人。
为了让欧阳月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她必须要好好应对。
想到这里,楚若嫣然浅笑,温声说道:“陛下说的话太对了,但那是对一个暴君来说的。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难道您想要学暴君去虐待您的子
民?”
“万事归宗,谁都强不过这个理去。若是我执意不愿,就算无法与陛下抗衡,我还可以一死了之!”
“你说的话未免也太重了,孤只不过是欣赏你而已,何必每次说话都带刺?”欧阳月眯起眼睛看向楚若,沉声再次问道。
“孤再说一次,你为何露出讨厌孤的神色?别以为孤没有看见!虽然只是在你的目光里一闪即逝,但是孤已经在心里扪心自问许久了!而且你说话的时候,最后是略带哽咽的,抬起头来时,双眼泛红!”
楚若心中一惊,原来欧阳月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高手。
她自认为刚才已经掩藏得很深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刚要回答,敏锐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属于项芸身上的淡淡香味。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接近大红色的裙角,她微微垂眸,心中冷笑。
白给的表忠心的机会,她要是不抓住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以楚若索xìng扬起脸,粲然微笑道:“哦?那陛下扪心自问了半天,是否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