ǎi说,她牙口好,身体棒,还能活几十年。”秦慕思笑了笑,“一会美人仙子上好yào,我带美人仙子去见我nǎinǎi。让你见见大越国这位传奇女子。”
傍晚时分,秦慕思带着一朵去了羽鸾公主的院子。大雪之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掩在一层厚厚的积雪之中,屋里很暖和布置的也比较简单,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火味。秦慕思悄悄附在一朵耳边说,“nǎinǎi这些年吃斋念佛,很是虔诚。”
年过百岁的羽鸾早已满头华发,填满皱纹的脸上气色不错,正盘腿坐在软垫上捻着佛珠念经文。听到开门声,苍老的声音沉沉响起,“慕思,你回来了。”
“nǎinǎi,我给您带来一位仙子美人。连她都知道您,足见您的威名大江南北无人不晓。”秦慕思像个小孩子抱着羽鸾脖子撒娇。
“该不是你小子看上了人家姑娘吧。”羽鸾揶揄秦慕思,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一朵。她觉得眼熟,眯了眯眼接着猛地张大一对苍老的眸子。
“你是……”
“羽鸾。”一朵偏头一笑,“不记得师傅了?”
“师……师傅!”羽鸾颤抖地伸出手,抓着秦慕思从软垫上起身,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潸然泪下。“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还能见到师傅……”
一朵红了眼眶,“我也没想到,这次来人界还能见到旧人。”
“七十年了,师傅容颜依旧,而我却早已……”羽鸾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赶紧让秦慕思布座备茶。
一朵捧着热茶取暖,不经意发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卷,居然是当年玄辰在人界缔俊公子时的模样。人终究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即便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开始,有些旧人还会常驻心底至死难忘。
“你还想着他?”一朵轻声问身旁的羽鸾。她望着玄辰的画卷,目光平和毫无起伏,“习惯了,也不觉得是想着还是忘了。”
“后来,你过的幸福吗?”心底住着一个人,应该不会尽心尽意幸福美满吧。羽鸾却给了她截然相反的答案。
“自从哥哥死后,你带着泽鸿也走了,感觉这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幸好我的夫君待我极好,过的也很幸福充实,又生养了三个孩子总算觉得不是一个人那么孤单了。后来他走在了我的前头,我又孤苦伶仃一个人了。这人一老啊,就喜欢回忆过去那些旧人旧事,也不是多么想念的事就是喜欢想,觉得特别美好。”
“秦昊不在乎你的心里还住着旁人?”一朵很诧异,但凡男子占有yù都很强,就是她都无法容忍一个人的心里住着两个人。
“感情是一件容不得沙子的事,他也在意,却对我说,只要我的人在这里,心也踏实跟他过日子,他不在乎我的心里还存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羽鸾说着笑起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实诚人,他说终有一日会让我不再去想那个男人。这幅画也是他亲自挂上去的,因为是他亲自挂的,我也舍不得摘。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看到他挂画时的背影,很认真地问我哪里歪了没有。”羽鸾看向一朵,眸中流露点点柔光,“我觉得人在心底总会有一个难以忘怀的,一个想要留在身边的,一心一意为一人那都是戏文里的故事。谁都有春心萌动时的幻梦,放在心里不愿抛舍,那也只是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偶尔会想起来罢了。”
一朵被羽鸾的一番话触动,她便是无殇曾经的一个幻梦吧,在他心里应该一直都想留在花水上仙的身边。既然如此,她一个将死之人还在执拗地坚持什么?
“进一步未必就是海阔天空,退一步也未必就是万劫不复。看开一些,就会明白,世间之事不过因为拿不起放不下而旁生烦恼。当年你劝我放下,我亦是纠结很多年才想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抓的越紧痛的越是自己。强扭的果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