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旦男人狠下心肠不管xìng情如何温顺都会化作猛虎般凶残冷血。就好像无殇当时要杀了她那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至今还是她的梦魇。
一朵终究没有做到杀了金百燕夺下他手中绮影的头发。对于一个痴情之人,毁掉他的最后一丝希望就如毁了他的整个世界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对此一朵深有体会,若不是万事还有一线转机,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刺向无殇的命门。何况对于金百燕复活绮影也只是猜测,或许金百燕捡绮影的头发只是为了最后留个念想,以慰幽居深山的孤寂。
抛下与绮影的仇恨,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绮影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假若绮影不认识月玑和青辉,月玑也没有野心勃勃为绮影出谋划策,现在的绮影很可能还是鸟族王宫里高贵的公主,踹着一颗深爱极琰的芳心深居香闺为君思。
一朵对极琰疲惫地挥挥手,不想再见到他,他的狠绝总会让她想到无殇的狠绝,时刻摧残她身为女子负出深情反被伤害的悲哀。
时间在指缝中安静溜走,如握不住的指间沙,越想留住溜走越快。
在一朵贪睡又懒散的情况下迅速又缓慢地度过了两个月。怀孕五个多月的一朵,已身体笨重行动迟缓。为了安心养胎不被人发现她怀孕,她住的宫殿已清除所有闲杂人等,除了晴萝和瑾瑜日日伺候,树爷爷常常来探望,极琰偶尔来访,其余闲杂人等包括颜女一律不得入内。
众人也只以为一朵与梁毅和雪神大战元气大损,需要安心静养。众人也猜想,狐皇被重创已魂归离恨天,狐族渐渐有了些许恐慌,当听到一朵住的宫殿不时会传出一朵欢快的笑声,流言不攻自破。
这两个月,极琰虽来造访,一朵并未见他,极琰也知趣在院子里站一会也就走了。
听瑾瑜说极琰的伤口伤的不是要害却被戾气感染很难愈合。一朵为此不是很担心,身为千余岁的狐王,极琰不会有事,何况还有晴萝无微不至的照顾。
九月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泛黄的色彩晕染了夏季的苍翠,莫名给人一种苍凉之感。院子里的丹桂开得荼蘼,橙红色的花团锦簇压得枝桠沉甸甸下垂,浓郁的芬芳扑鼻而来。
一朵还是比较喜欢春季的百花齐放,生机盎然神采焕发,总能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不似秋天这样戚凉,经常被文人骚客拿来感叹世态的炎凉。恍惚间,模糊的记忆里想起了一句话。
“你若喜欢,我便让玄水明宫四季如春……”
那声音渐渐飘远,恍如梦境般不真切,连带着那双深邃幽冷的眼眸亦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只余下一个大概轮廓深刻脑海。有的时候,刻意想要记住的偏偏容易忘记,刻意想要的忘记的又偏偏记得。
虽然想忘记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还是想要记住他的脸的。他离去的时间并不长,却已觉得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他的音容笑貌恍若几个世纪没再见过,竟有些记忆模糊了。
一朵觉得应该是怀孕的缘故,她这个躯壳身体现在已经行动困难了,脑子里除了吃也变得不那么灵光。人界有个说法,一孕笨三年,不知妖精怀孕要笨多少年。
撑开窗子,趴在窗棂上,看着丹桂的花团在微凉的秋风中摇曳生姿,像极了女子羞涩时的泛红双颊。一朵正看的欢喜,极琰一袭白衣胜雪出现在丹桂树下,如晚霞般橙红的花团映着他那一袭白衫,格外的好看。
极琰温柔的眼中漾起欢喜的笑容,却在一朵慌忙关上窗子后渐渐凝固消散化为满目沧凉。一阵清风拂过,扬起他飘逸的白衣微微浮动,给人一种孤落的感觉。
一朵透过窗户花纹,忽然觉得极琰的孤单有种让人心疼的感觉。在极琰身边出现一抹粉色纱裙,那个总是为极琰端yào倒茶不时披上披风的女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