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眸说累了想睡一会。
一朵退出花水上仙的寝殿。在院子里那一片刚刚种上的彼岸花花园一角寻到一个蚂蚁洞,将早就藏在袖子里的糕点碎屑洒在蚂蚁洞,看着蚂蚁嗅到甜味出来搬食。那群蚂蚁将所有糕点碎屑吃食干净后似乎还不满足,到处游走寻找那糕点的味道,一朵便悄悄跟在蚂蚁后面。
小小的蚂蚁围着彼岸花花园转圈,却始终引不出一条明确的路。一朵便望着还未发芽的彼岸花花园默然了。莫不是树爷爷和颜女就在这个花园之下?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生怕花水上仙将树爷爷和颜女做了那护花的花肥。
夜里一朵回临水宫,苏妃已在殿内等候。
“你让我办的事我未办成。”苏妃垂着眼睑似很惭愧。
“不急。”一朵有一下没一下揪着盆栽的矮松叶子,“姥姥最疼尊上,若有一日花水上仙亦是心思不正蓄意接近尊上,姥姥断然会出手以最便捷的办法让花水上仙离开尊上。”
“你的意思是说……姥姥有办法让尊上恢复前世记忆?世间除了回魂珠,只怕再没有神物可以让尊上恢复被封印的记忆了。”
“这些年,他守着花水上仙的ròu身想尽办法为她复活,姥姥一直没有chā手阻挠。而今花水上仙复活重生姥姥亦坐视不理,我想姥姥应有花水上仙的把柄在手,料定她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一朵才会让苏妃去套姥姥的话。自己若贸然去找姥姥,反倒遭人怀疑。若能抓住花水上仙的软肋,便可要挟花水上仙将树爷爷和颜女jiāo出来。
“可是姥姥绝口不提,任凭我费尽唇舌,她都说天命如此顺其自然。而且这两日,姥姥已闭门不见我了。”苏妃叹息一声,“那个贱人已经开始对付你了,你万事小心,切忌莫要再被她算计。”
“她心思缜密手段果辣,若玩心机耍手段还真没人是她的对手。不过我还真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谁输谁赢。”一朵妩媚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尊上即便失了记忆,还是蛮在乎你的。我还以为那个贱人落莲池后,尊上会惩戒你。说到底,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你的。”苏妃的声音有些发滞,蕴着难以掩饰的心痛。“前段时间我只是说了几句那个贱人的不是,他就已经多日不肯见我了。若是我害那个贱人落莲池,只怕他会将我丢下莲池喂鱼。”
一朵忽然很想安慰安慰这个痴情的女子,便道,“你别这么说,这么多年的陪伴,他对你终究还是有情分在的。”顿了顿,一朵又道,“我有一事想问你。”
“什么事?”
“冥王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一朵清楚看到苏妃眼角一跳,想要掩饰却已是来不及,“果然是你。”
苏妃扬高臻首,端着一副敢作敢当的傲然,“我就是要尊上注意诛仙台戾气的匕首,故而才会抓紧着手勘察三千年前他为何失了天帝之位。发现你们要去冥界,我便先一步下手,事情闹大才会引起注重,我便选定冥王为下手目标。那厮好色,一见我是龙族的玉磬公主,便起了轻薄之心,借他情迷意乱之机给了他夺命一刀。后来我又将匕首藏入你们房间,不想却被你拾到藏了起来。”
一朵暗下怅然,久远的记忆里已不是很清楚记得与冥王那九次落败的婚礼了。他风流好色一世,只怕也没料到可以与天地同寿的自己会将仙缘葬送在一个女人手中。真真应了那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苏妃知道无殇去冥界就是为了寻回魂珠,苏妃定会愧悔此举。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倒是冥王死的有些太冤枉。若宜汤知道是苏妃所为,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知道三千年前旧事的人,大多被抹去了记忆,玄辰不会允许他不光彩得来帝位之事宣扬出去。故而对内也只是说花水上仙在新婚夜魔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