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钱。
“够了么?”无殇冷声问。
“够了,够了,够了……”崔妈妈激动得双眼放光,赶紧上楼撵走了正在玉楼房里的客人。那客人出来一阵骂骂咧咧,还一边穿好衣服。
无殇的眉心皱了皱。这是青楼,平生虽未踏足过,也知道这里是男人寻欢做乐的地方。这里的女人,都很脏。忽然,他改变主意了,给韩明月找个青楼女子做娘亲,很不好。
正要转身离去,那花玉楼已从房里姿态翩跹地出来了。
一袭红色纱裙如血,包裹她白皙的肌肤光艳照人。五官精致小巧,面颊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亦颜色如朝霞映雪。确实是位美人!虽不及妖界女子艳丽之绝美,自有一股清丽之风,让人看着很舒服,就像邻家初长成的莹透碧玉。
尤其那一身胭红长裙,正是无殇此生挥之不去斩断不绝的软肋。
“玉楼啊,你好福气,有这么俊美有钱的公子为你赎身。下半辈子也算有了依靠了!跟着公子走,可要好好过日子!”崔妈妈拍拍打打在花玉楼娇弱的身子上,一阵吹捧,“这身段这面相,妈妈早就说过,你是大富大贵命!瞧瞧,你的好福气来了。”
花玉楼站在二楼的回廊上,扶着围栏痴痴望着在一众女子的簇拥下又都不约而同距离三步之遥那位丰神俊朗气势逼人的男子身上,只这一眼,那男子俊逸的风姿便深深印入她的心底。
花玉楼在众女子艳慕妒忌的目光下,走下二楼来到无殇面前。无殇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出了醉悦阁。花玉楼一愣,也没来得及收拾细软就赶紧跟上。
还只是醉悦阁小姑娘的花玉带向前一步似要唤住他们,可终究年幼胆小咬住嘴唇什么都没说,只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无殇远去的高颀背影。有人撞了一下花玉带的肩膀,揶揄她说。
“你不会看上那位公子了吧。快点跟着去吧,不然人家就走了。”
又有女子笑讽道,“就你这样不堪美艳的模样,就是倒贴给人家公子提鞋洗脚,人家也不一定会要你。花玉楼什么人,京城金牌花魁,第一美人。”
年幼的花玉带气得双颊涨红,紧紧咬住嘴唇双眼通红,“终有一日我不凭借这张脸也能坐上花魁之位!”
花玉楼跟着无殇走出醉悦阁,自此她不再是醉悦阁声名大振的绝世花魁,而是这个陌生男子的女人。
走在空寂无人漆黑的大街上,只有几盏店家的灯笼漫开一片昏暗的光芒。
他走的好快,鲜少出门的她跟得有些吃力。只顾着追随他的脚步,望着他高颀又显得有些寂落的背影出神,竟忘了看脚下的路,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哎呦,公子扶我一下吧。我的脚好痛。”花玉楼吃痛地呻吟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不禁骨头发麻。
可是无殇竟头也未回,依旧毫不停留地往前走。
花玉楼不甘心,姿态柔弱伏在地上许久,还以为他是害羞终究会折返回来。岂料他遥遥走在前面最后进了一家客栈。花玉楼伤心得落了泪,既然他毫不在意自己为何花重金为自己赎身?或许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吧。若不是慕名而来,岂会不相识就为她赎身!应该早就欢喜她许久才是。心中的优越感填充所有不安与隐隐的惶恐。从地上爬起来,拂去尘土,站在客栈门口犹豫稍许最后还是走进客栈。
她不知他是什么来头,亦不知他有什么样的家人和家世。更不知为何他会留宿客栈,而身边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娃。她什么都没问,只知道既然他赎了她,此生便是他的人,一辈子跟着他不离不弃。
他对她说,“以后你就是她的娘亲,必须对她好,倾尽所有不许待她有一丝非亲生骨头的疏离。”
望着他冷漠又不容置喙的威严口气,花玉楼默默点头,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