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也算弥补他为我而亡了。”
兆瑾垂下眼睑,再说不出一句话。许久,才压抑着声音说,“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别做傻事!”
一朵的话音还未落,兆瑾已在屋内消失了踪影。
许是一夜没睡的缘故,一朵觉得身体更加虚弱了,浑浑噩噩就是提不起精神。裹着厚厚的棉被睡觉,稀里糊涂又睡不安慰。
羽宣抱着她让她枕在他膝盖上,手指轻轻理着她柔软的长发,一丝丝柔顺的发丝散落在他素色的衣衫上,好像柔软的花瓣透着淡淡的清香。
一朵在他的抚摸下,纷乱的思绪渐渐安稳下来,紧紧攥住他的袖角,渐渐睡去。
“你是我眼里的珍珠,并不是毫不起眼的风中沙尘。”握紧一朵微凉的小手在他宽厚温暖的掌心。望着她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乖巧的影,红润的小嘴微微嘟着很是可爱乖巧。
他俯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很轻很轻的一个吻,生怕扰了她的好眠。
一朵一连睡了好几日,也不见精神好转。羽宣日日陪着她,连朝中奏章也都搬来宣华宫处理。一日听说唐泽鸿出门练马在雪地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据说摔得很重。一朵很担心想去看一看,怎奈身子无力,刚起来头脑一阵晕眩又栽在羽宣怀里。
“你且好生躺着,我去看看便是。”羽宣重新将她放在榻上。
“我好担心他。”一朵又挣扎起身,被羽宣按住。
“你这样去了,反倒还要担心你。御马训练纯熟又通人xìng,泽鸿应该无大碍。我会派人过来给你报信。”
羽宣走后,一朵窝在榻上担忧不已。春燕出门探听了一圈回来说,太子只是扭伤了脚。一朵反而不相信,若只是扭伤了脚何必这么匆忙来通知羽宣。想要起身去看看,自己的脚又虚软得不能走路了。
到了晚上,羽宣也没有回来,只派来金宝传话说,朝中有要事需要处理今晚便不过来了。问金宝唐泽鸿的情况,金宝也说只是扭伤了脚,一朵这才放下心来。
夜里又下起大雪。这场雪下得非常大,连窗外的景色都看不真切,四处白茫茫一片不消刻万物都被包裹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下如此大的雪。”春燕赶紧关紧门窗,又将火炉内的炭火烧得更旺一些。
不知为何,一朵总觉得这场雪吓得很诡异,好像透着隐隐的红色。又觉得很熟悉好像曾经见过这场大雪,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打发春燕早早下去睡觉,自己坐在榻上又看了会书才准备要睡下。呼啸的寒风竟然将锁紧的窗子吹开,飘扬的雪花随着猛烈的寒风灌入屋内。一朵这才发现,那雪花竟然泛着淡淡的红色!
费力下地去关窗子,一股更强大的冷风忽然从窗子席卷进来,吹得一朵后退下几大步才勉强稳住身体,抬头的那一刻赫然发现屋内站着一道红色身影,定睛一看竟是一袭红裙的花曲!
花曲脸上已没有疤痕,恢复的容颜竟比之前更加美丽,一头火红的长发在寒风中飞扬,周身散着一股诡谲妖冶的气息,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一朵被花曲身上冷冽又妖媚的气息吓得不禁后退一步。花曲不是被冥王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吗?如何逃过十八层地狱的封印?猛然发现花曲眼中闪烁的幽蓝色光芒,一朵骇得又后退了一步。
据说入魔之人眸为蓝色!
想起崔判官找冥王说,封印在十八层地狱的魔魂有了复苏迹象。难道花曲一时怨念太重,被魔魂附体cāo控了?
见到一朵脸上的恐惧,花曲低声啜笑起来。那声音尖利刺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很是惊悚可怖。
“我说过,不会放过你。”花曲笑着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