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既然没有开始过,我们之间便什么都不是!你还是你的妖王至尊,我还是万妖山上的丑兔妖。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永无jiāo集。”眼角的泪险些冲出眼眶,只能拼命仰头才能忍住。
无殇低声笑起来,喜怒不明,“你已不是那个平凡无奇的丑兔妖了!你真身是九命狐妖,狐族之皇,不用再顾及身份之遥。在妖界,狐皇位同妖王至尊,尊贵无上。”
“我们之间横亘的仅是身份悬殊吗?”一朵急声反问,望着无殇,他顿时无言。
他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遮住眼中翻涌的复杂。不仅仅是身份悬殊,还有阿牛一条命,更还有一朵曾经的一条命。他亦无法释怀的,又谈何要求她释怀。
“阿牛就好比我的至亲!守着你,只会让我永远忘不掉,是你毁了他的千年身!一千年的修为啊,人生十世那么漫长,我如何放得下!”
无殇高颀的身影微微一颤,苍白的脸色竟更显苍白。手缓缓抓成拳,骨节泛白。恍若此生从未这般放下过身段,纠结许久才缓声道。
“多久才能放下?”
一朵摇了摇头,“我亦不知。”
无殇将一块胭红的通心玉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轻轻放在一朵手中,“待你想开了,亦放下了,我再来接你。”
他也不问她是否愿意,就那样霸道地做了决定。这便是王者吧,凡事都是做决定的那一个。而一朵似乎也注定此生要顺从于他,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紧紧攥住手中那半个绯红的通心玉。
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心海沸腾恍若要zhà裂开来,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浓郁得如琼浆美酒醉心肝。好想身子一软就倒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迷人的窄腰,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最后还是忍住这个冲动,僵硬地被包裹在他的yīn影下。期盼着时间在此刻停止,瞬间也能成为永恒。生生世世,就这样相对而立,只怕也是好的。
“时间亘古不变,却拥有改变一切的能力。若那时,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这块通心玉我会用。”低着头,努力不去看他风华绝代的容颜,只能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似要将她融化。
许久许久,他才看向别处,淡声道,“我等你带我去兔子洞看桃花。”
话落间,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脉脉清风中。
一朵猛然去抓,指尖只残留一丝薄凉的空气。
眼泪,瞬间垂落,心痛的无以复加。到底折磨了自己,还是折磨了他?
春燕回魂,还指着河中一株残落的荷花说那姿态很美,“若被哪个画师见了定要提笔作画留下此景。”
当她发现一朵哭得满面泪痕,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是不是奴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娘娘伤心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朵赶紧擦干眼泪,努力扯开唇角笑了笑。手中紧紧攥住那半个发烫的通心玉。她本来想问问他,伤可大好了,想问问他,她打的他一定很疼吧。
可这样的话,又怎么说的出口。因为阿牛,心里终究还是怨恨他的呀!
“是他对不对!是他!一定是他!”
由远及近传来一道女子惶急的喊声,一道艳红的身影飞扑过来,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她又扑上来抓住一朵,急急地追问她。
“他来了是不是!他又去哪了?告诉我……好不好。”花玉带说着,竟泫然泪下。
不远处的假山旁,站着的是郭向远孤漠的身影,依旧如在醉悦阁那样,静静地看着花玉带或疯或癫,如一座雕塑永久不变。
“他走了。”定定地望着花玉带的眼睛,一朵平静地告诉她。
“走了?走了!哈哈……”花玉带身体不住后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