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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楼与谢酒棠的第一次见面实在算不上愉悦。

    印象中老头带着脏兮兮的谢酒棠回家时,他正欢快地啃着从别处摸回来的十几颗枣子。

    见他居然敢爬到树上,父亲气急了。

    可谢玉楼无所谓,反正那老头没有一天是不气的。

    “阿玉,过来见过你妹妹。”

    三两下爬下树,最后那一下算好高度,谢玉楼直接跳了下来,目光越过他父亲朝后看去。

    彼时谢酒棠模样没长开,应当是刚哭过,小脸皱成一团,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沾着黄泥,整个一破烂堆中滚出来的孩子。

    他上前两步,细细端详着:“丑死了。”

    谢玉楼一脸嫌弃:“我才不要这么丑的妹妹。”

    说完后他还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且暗地里觉得很爽,因为每次当着别人的面忤逆他爹都会让他感到愉悦,包括这次。

    当然,他觉得不屑的并不仅仅因为眼前这个所谓的妹妹长得丑,还因为她怯懦地缩在他爹身后,一副随时会受惊的孱弱模样,简直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哦不,小黑兔。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因为还不等他爹如往常一样揪住他的耳朵,他的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啊——”谢玉楼痛嚎一声,捂着脸往后跌退了好几步,然后觉得手心有点湿黏,放下捂脸的手一看,差点被手心里那些血迹吓得魂飞魄散。

    而刚才在他看来还弱得不行的“小黑兔”此刻居然还噗嗤笑出了声,毫无愧疚地收回那沾着他脸上血迹的手,淡淡吐出两个字:

    “活该。”

    自此谢玉楼发誓与这只小黑兔势不两立。

    所谓打人不打脸,何况这次谢酒棠直接害他破了相,虽然爹娘忙不迭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小孩子皮肤好,伤口脱痂没留下丁点疤痕,他依旧顶着那张帅脸招摇过市。然而心底却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对彼时的谢玉楼来说,血海深仇也莫过于此了。

    他爹谢长荣常年不在府中,两个哥哥早早出去闯荡江湖,做官或者经商,在外头直接成了家几年也难得回来一趟,如此谢府可以说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可这飞扬跋扈的日子现在居然被这个脏兮兮的丫头片子给搅和了,谢玉楼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从当日开始,他就开启了日后与这小丫头片子斗智斗勇的日子。

    谢酒棠比他想象得要禁逗,毒药痒痒粉粉五步蛇,短匕长枪拳脚……两人居然难分高低。

    最惨烈的一次也是两人同时遭罪,在床上各自休养了大半个月。

    断腿的把腿接上,断手的把手接好。

    谢长荣回来知道情况后气个半死,吩咐等谢玉楼身上伤全好之后关进小黑屋里饿个三五天。

    第一天和第二天谢玉楼还有心情叫骂几句,到了第三天就没那个气力了,软趴趴地倚在墙边数着脚底的蚂蚁熬日子。

    第四天他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正计划着待会是要向守门的小哥服软求个饶还是直接装死将人骗进来打晕偷了钥匙,他还没想好门外就传来一声肉体撞击墙面的闷响。

    然后在他惊诧狂喜交错着怀疑的注视下,谢酒棠踩着那个被打晕的人的脊背,扒在那一小方天窗上,没好气地朝他“喂”了一声,然后右手一抖,三个包子两个白皮馒头骨碌碌地滚到了他脚边。

    还不等谢玉楼豪气冲天地说一句“爷不吃嗟来之食”谢酒棠便头也不回地跳下去了,根本没多看他一眼。

    留谢玉楼一人在原地纠结了半个时辰,最后实在捱不住饥饿,三两下就捡起那几样东西咽进了肚子里。

    但是由于谢酒棠将人打晕弄出的动静过大,那守门的人醒来后立刻禀报了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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