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yào熬好端来时,再亲手喂给皇太后喝。
讷敏一直把持着一个度,贤惠之名要有,但却一定不能拔尖,所以,在众多的孙媳中,皇太后并不是最喜欢她的,但对她的一些孝顺之举,还是很欣然接受的,更不会去难为她,难为她的,还是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娘娘。
因为德妃是讷敏的婆母,所以她们被安排在了同一时候侍疾,而有讷敏这个儿媳在,德妃就享了轻闲,不只侍疾的活不用太做,还可以享受往常只有节庆以及朔望例行进宫请安时才能享受到的媳fù的服侍。
其实和德妃在同一时间侍疾的,并不只是讷敏一个儿媳,还有十四福金,不过以德妃历来的偏心,当然是不舍得太使唤她的,所以那些个要费心费力的活,就是讷敏的,美其名曰,她比较沉稳心细,而容易让人看到的明处之事,自然就是由十四福金去得美名了。
讷敏并没有去计较这些,能在宫里生活的人,可没几个是傻子,眼睛都利着呢,至于德妃的刁难,因为是在皇太后宫中,也不会太过分,再说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讷敏前世今生下来都已经习惯了,早就不吃心了,也不觉得怎么苦。
即使有这么多人在侍疾,皇太后还是和前世一样的,在康熙五十六年的腊月薨逝了,没能撑过年去。
临终前,皇太后单独跟康熙说了会话,在她薨逝后,康熙下了旨,将十三阿哥放出了府,革掉的贝子头衔也复了。
这个消息让一些人欢喜一些人忧,不过值此皇太后之丧的时候,也没人对此多说什么,各府各家都忙着卸下过年的装饰,改成丧制,讷敏也换了装束,和四阿哥以及几个孩子一同进宫去尽哀。
这尽哀,比侍疾可是累多了,不只是要时不时的跪着哭上一场,并要哭得足够的哀痛,还有好几次端正严肃的跪拜之礼,再加上此时又是隆冬时节,即使在屋内,寒气也一个劲儿的往身子里钻,因为皇太后的灵停在那儿,也不可能多摆火盆,于是这些个平时养尊处优的皇室之女和命fù们,或多或少的都着了凉。
讷敏戴有之前加厚缝制的皮毛护膝,自觉腿上应该不会作下病,可身子却很是疲乏。
“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四阿哥回府后问着讷敏,又吩咐人道,“去叫吴大夫来。”
“没事儿,我就是微觉得有些乏,”讷敏摇摇头,“现在大家应该都是如此,不过,叫吴大夫来也好,给大家都诊诊脉,这天也太冷了,可别让寒气侵了内里。”
“我们都没事儿,也是亏得额涅今年准备的护膝特别厚实暖和,”弘晖也跟着打量着讷敏的脸色,“倒是额涅,正象阿玛所说,脸色实在是不好。”又瞪着自己的福金道,“你是怎么照顾额涅的?”
弘昐也跟着埋怨自己的福金。
“你们别乱怪人,”额涅对两个儿子摆摆手,“媳fù们很照顾我,可有些事儿,她们总是不能替我做的。”
“额涅觉得哪里不舒服?”其他几个孩子也赶紧问道。
“都说没事儿了,你们就不要瞎担心了,”讷敏笑了笑说道,“不过因为我是女子,比你们容易累些罢了,睡一晚就会好了,你们也都早点歇着,明儿个还要进宫呢。”
“福金,”李嬷嬷带着人走进来,“您走前吩咐的姜汤已经熬好了,主子们赶紧喝些吧。”
“嬷嬷额涅来得正好,”讷敏从弘晖手中接过一碗姜汤递给四阿哥,又接过弘晖再次奉上的那碗,自己喝下,见几个孩子也都跟着喝了,这才问李嬷嬷道,“吴大夫开下的yào粥,也熬上了吧?”
“熬上了,”李嬷嬷回答道,“几个时辰前就开始熬了,熬到现在米都已经化了,正是滋补呢,可要呈上来。”
“先不用,”讷敏摇摇头,“等吴大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