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则是有些诚心难为了,不过,往另一方面想,倒也可说是在考较急智,至于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三额附来问,因其往常一惯不着调的表现,倒是没多少人会去较真,三公主虽听得嘴角时时抽一抽,面色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
讷敏对硕亲王家的那个皓祯的表现,是有几分注意的,但无论是“孤桥跨湖,二人行礼四躬身”,还是“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都没觉得有多少文采,倒是用属相来说“大清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
可就这样再平凡不过的表现,居然也还是在当场的人中显得拔萃了,只因为其他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糟糕,尤其是那多隆,居然连“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都说出来了,讷敏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捣乱了,即使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但总归也是个贝子,当不懂的时候,藏拙应该还是知道的,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不雅的话来,实在是很不成样子。
讷敏是学不出口多隆那诗的,但弘晨却是在现场听了个满耳,看了个热闹,在晚间的家庭闲聚中,也如数讲了出来,四阿哥此时随康熙出巡在外,讷敏就承担着启发教导孩子们的责职,借着此事,也正好可以让他们发表一下看法,先一个让二格格说,近来李氏往她那儿去的次数有些密,话里话外的,对硕亲王家这位大阿哥很是有些赞许,再想到她娘家好象有个女孩正将要出阁,心下也就知道她是要打什么主意,只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讷敏可绝不想与硕亲王府沾上一点边儿。
“我觉得,”二格格想了想说道,“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文采虽不是绝佳,但在这些人里还算是好的,听说他心地也很善良。”
“心地善良?”弘晨想了又想,没记得自己今天所说的事儿中,有哪一方面是体现出硕亲王家大阿哥心地善良的。
弘昐倒是想出来了,“二姐是指的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吧?”
二格格点了点头。
“那能算是什么心地善良?”弘晨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放了一只狐狸嘛。”
“大哥,”弘昐则笑着对弘晖说道,“赶明儿个你有机会跟着汗玛法去狩猎时,也放他百八十个猎物,到时候,你就成佛爷了。”
“别胡说。”弘晖瞪弘昐一眼。
“大哥别听二哥的,”弘晨也不屑的看了弘昐一眼,“你要真那么做了,阿玛非打你板子不可。”
“好小子,”弘昐伸手去按弘晨的头,“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二哥的?”
弘晨渐大之后,虽没象讷敏担心的那样逮谁跟谁发脾气,但却也是三个儿子中最为烈xìng的,从不惧人跟他来硬的,见弘昐伸手过来,立时抬臂相抗,嘴里也一丝也不服软,“是你自己说错了话,少来怨人。”
“好了,你们也别玩闹,”讷敏却觉得有些事要借此机会说一说,“大家还是先来说一说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他那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是真只是心地善良,还是另有其他。”
早在兄弟们说话后,二格格就觉得自己在认识上面有错了,这时候再听讷敏这么一说,就连忙问道,“额涅的意思是,女儿想的不对了?”
“也不是不对,”讷敏安抚的对二格格笑笑,“只是不完全,先让额涅问你几个问题吧。”
“额涅请问。”二格格知道这是嫡母要指点她了,忙站起身来恭听着。
“不用这样,这只是咱们自家人闲聊,来,过来坐下,”招呼着二格格坐在自己身边,讷敏又对其他三个儿子说道,“我不只是问她,也是在问你们,你们可知道,这捉白狐放白狐,是那硕亲王家的大阿哥几岁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