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的xìng子乖巧之极,哪里是会冲撞人的?”讷敏跟着抚了抚弘晖的小脸, “我也是看时候还早,怕睡到后来失了觉,这才带着他一处玩玩,”再用眼睛看向炕上的积木,“而且爷不是说这东西对孩子有好处嘛,我也觉得这和算学有些共通之处。”
“现在他又知道什么算学了?”四阿哥摇摇头,“等明年吧,明年他生日过了,我就给他开蒙。”
“那可好,”讷敏忙笑着说道,“我原就觉得爷能教元寿最好,只是又怕爷事儿多忙不过来,就没敢开口,”又把着弘晖的小手对四阿哥行礼,“来,元寿,快给你阿玛行拜师礼。”
“我教自己儿子,行什么拜师礼?”四阿哥横了一眼讷敏,又吩咐弘晖的rǔ嬷嬷道,“行了,把大阿哥带回屋去吧。”
弘晖看看讷敏,再看看四阿哥,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听话的任由rǔ嬷嬷带他出去了。
“你们也都出去吧。”讷敏知道四阿哥这是有话要说,就将屋里的其他人也打发了出去,却也并不马上发问,而是将点心往四阿哥那边送了送。
四阿哥没用点心,稍微沉吟了一会儿,问讷敏道,“宋氏近来表现的如何?”
“还好吧,规矩很有些样子了。”讷敏想了想说道,又问四阿哥,“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她最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四阿哥没回答讷敏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又或者是打听什么其他的事儿?”
“这倒是有的,”讷敏点了点头,“她好象对扬州巡盐御史林海家的事儿比较感兴趣,听说贾宜人生病去了,还很有惋惜之态,又很关心那家的女儿,只是我以为是自己提起南巡的事儿所引起,难道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四阿哥微皱起眉,“反正她今天也跟我问起这事了。”
“我虽提过南巡的事儿,也只是一带而过,并不应该让她如此上心啊?”讷敏也跟着皱起了眉,“林家在扬州,她不可能跟那边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她认识的是贾家的人?”
宋氏到底认不认识贾家的人,讷敏是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宋氏会这么关心林海的女儿,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这个小女儿就象那个新月格格一样,就是多出这四大家里的变数,于是也更加坚定了不去沾她,不将她接过府来的决心。
“林家的女儿怎样,跟咱们没关系,”四阿哥的决定跟讷敏也差不多,“而这宋氏,看着是安分些了,心却还是不稳,今天跟我说的那些话,也很有些不知所谓,且继续晾一段时候吧。”
讷敏不知道宋氏跟四阿哥说了什么不知所谓的话,当然也犯不着为她争取什么,四阿哥既说要晾着,那就晾着吧,而这一晾,就晾到了康熙三十九年,讷敏也于这一年的三月十日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弘昐。
如果有可能的话,讷敏是真不想让儿子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前世是李氏所生第一个儿子的名字,却是生下来没到两年就夭折了,连排行都没进入。可这个名字却是康熙赐的,讷敏当然不可能去改,只好在rǔ名上下功夫,有元寿这个名打底,倒是比较方便,讷敏直接建议四阿哥,既然第一个儿子做元寿,那第二个儿子就叫双寿好了。
双寿的出生,是对四阿哥和讷敏很是重要的,而这一年还要一件对所有人都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皇太后的六十圣寿,从宫内到宫外,从子fù到朝臣,大家都在提早就开始准备,康熙却不自己去办的,直接jiāo给四阿哥整备,当然,以四阿哥的谨慎仔细劲儿,这样的事儿由他办倒也正合适,就是让他的时间更紧了些而已。
可时间再已,四阿哥也还是抽出来一天来,带讷敏出去看他们的府邸了,本来去年就该来看的,却因为南巡之后巡塞外,塞外之后又去永定河,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