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身陷绝境越是考验一个人心性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和大嘴都出奇的冷静,看样子小野也是久经考验出来的雇佣兵,蛾人越来越近的反而他表现的视死如归,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快速的换了个新弹匣,看架势这是要拼命了。
就在这时大嘴往我手里塞过来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里面裹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捏了一下,马上就知道这是光荣弹了,我知道大嘴背包里一直留着两颗光荣弹,也就没有太吃惊,便偏过脸和大嘴说道:“好东西不能浪费在自己身上,大不了咱们纵身一跳一了百了,看见没有,法阵下面就是个万丈深渊,咱们尽快的往哪里退,到时候实在走投无路没辙,那就跳吧,下辈子再见。”
大嘴说道:“那就依你吧,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河山还没来及多看上几眼,夏玲的大仇也来得及报就要作别了,老子有点不甘心。”
“没时间可惜了,争取下辈子你小子不要投胎成女人,咱哥俩再在这里相聚,到时候定杀他个天昏也地暗,走吧,往锅沿边上撤退。”
我对大嘴说完,没再看其他人的脸色,率先背起古弈朝巨石像后面跑去,十几米外就是那个黑不隆冬深不见底的大坑了,然后离坑沿两米多的地方站定,看着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其他三人,突然生出一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我不知道我们的路在何方。
大嘴倒表现的很壮士,没有半点含糊,和我拉开距离怒视着飞过来的蛾人群。
小野往后探了探身子猫了眼深不见底的大坑感慨道:“果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如果有来生,老子宁可为牛为马也不想为人了。”
“准了。”大嘴咧着嘴冲小野乐道:“那我就放牛好了。”
此时老余头慢了一拍才跌跌撞撞的赶到,先是看了看头顶上像乌云一样压过来的蛾人,然后又看了眼两米外的坑沿,一脸痛楚,再蛾人和坑沿之间来回的切换了好几次才躲着脚看着我说道:“大兄弟,咱们非的走这步?”
“你要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不拦着,一路走好,慢走不送。”我对老余头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不是足智多谋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老余头接着说道。
我猜老余头有点不甘心死,折腾了大半辈子还没享受到荣华富贵呢,毕竟大家立场不一样,对生死的认识上也截然不同,所以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只是好奇的问道:“如果你那些西方的主子看到你这么为他卖命,不知道作何感想?”
老余头干笑两声没说话,眼睛干巴巴的盯着蛾人飞过来的方位,它们这次的飞行速度并不快,而且应该是事先已经知道了一些情报,所以在离我们还有五六十多米的时候突然就分散开了,飞行轨迹也变的忽东忽西的,可能也是惧怕大嘴手里的冲锋枪,这样一来完全就干扰了我们的视线,黄色的光幕下到处是飞动的黑影,数量多的两只眼睛根本就看不过来,而且他们不落地我们手里的手雷也没有用武之地,我看了看大嘴,大嘴同样很无语的看着周围,不过包着手雷的那层油纸已经撕开了,正被他用两指挑在空中把玩着。
“妈的,看来只能随便找一只能同归于尽了,反正不赔本。”大嘴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然后我也快速的用牙撕开那层油纸,看了一眼黝黑发亮的手雷,又伸手往身后裹尸袋上拍了拍,如果古弈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怪怨我没有帮她完成任务,总之,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累呀,真他娘的累,和你们这群窝囊废待在一起简直就是心力交瘁。”
这是谁在说话,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本来我的注意力全部在蛾人身上,结果经不起这声音的吸引,然后转头一看大吃了一惊,发现原来老余头站定的位置忽然换成另一个人了,而且那句话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