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人群跟着大乱了起来,各种叫喊此起彼伏不停,似乎是我刚才干了什么触犯众怒的事情。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我,脸色表情各异,有恨的咬牙切齿的,弓箭崩的嘎吱嘎吱响,有怕的身子瑟瑟发抖的,任谁都知道,此时若那位公主的手一放下,马上会有成百的黑色箭支向我们招呼过来。
老余头和阮波涛两个软蛋,刚才还在满脸赔笑,一个劲的冲着掌灯人点头哈腰,忽然老余头一拍大腿骂了声见鬼,就昏死了过去,两人像商量好的一样,紧跟着阮波涛也横在了甲板上。
就在这时,大嘴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鲜红色的牙根都露了出来,笑的眼里水汪汪的,一时间,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笑的我自己都脖根发凉,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笑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突然的,我给大嘴暗暗的使了个眼色,大嘴看在眼里,身子不明显的晃了一下,很快就对着我眨了下眼睛。
这种暗号是我们连队特有的,不用任何的言语交流,也不同于唇语,所需时间极短,但包含的信息量却最多,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道道的。
突然间,有一个黑的发亮的东西从大嘴手心脱落,在刚要砸向甲板的时候,大嘴脚尖轻轻一撩,那个黑色的东西越过人群的头顶飞了出去,紧跟着便是一阵炽烈的火光爆开,闪耀的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睛,熊熊燃烧的火把倒成了陪衬,爆射而开的燃烧剂肆无忌惮附着在周围的物体上,几乎是沾之既燃。
一时间,人群最密集处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很多人影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被烧成了黑炭,那一堆人管有三十多号,一眨眼的功夫就成片的倒下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烤焦味道,人群被冲击波直接扯开一个大缺口。
大嘴这厮心太黑了啊,看着眼前的惨景我暗暗的咂了下舌,心知这祸可闯的没有边了。
我操,刚才也太他娘的危险了,稍微有点偏差,自己人也的被烈焰覆盖,还好大嘴把弹药的爆裂时间和扩散半径计算的分毫不差。
其实真正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还是大嘴的心黑手恨,一瞬间就弄死这么多人,眼睛都不带眨的,手里继续把玩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别提有多扎眼了,像个大玻璃球来回的在掌心里滚着玩,脸色带着浅笑,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和他就没有关系。
这就是现代武器和冷兵器最本质的区别,典型的杀戮工具,火光还没有完全熄灭,甲板大面积过了火,如果扑救不及时很可能一会就的船毁人亡,掌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软了下来,手中的木棍甩在了几米处,那位公主离我最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高度恐吓之中,任由头顶的汗水往下淌着,原本脸上黑白的彩绘被洗刷的一道挨着一道,很多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本色的肌肤,雪白雪白的,小巧的鼻翼没有规律的抖着,应该是咬破了舌头,殷虹的血水至玲珑的嘴角侧滑了下来。
原本将我围着的那些海冥族人,已经惊慌失措的向火场扑了过去,陆续的又有人往火场赶去,这样一来,原地只剩下我们这伙人,还有那位公主和十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公主早已没了刚才的威风八面,脸上的彩绘大部分褪去,露出了白皙玲珑的五官,这妞长的也算美人一个,若非现在大家立场不同,我肯定会刮目相看一番。
而且看着这张脸,我有种莫名的激动,感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对掌灯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掌灯人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斜着撑起身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燃烧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闯祸了,大祸要临头了。”
尼玛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拿大话压我,我故意提了提嗓门说道:“老家伙你瞎呀,看不见我们是被逼的出手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