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伴随着水花激荡,弧形的木板大幅度倾斜过来,同时从水中窜出五条黑影,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五个黑影已经稳稳的站在木板边缘了,他们身上穿着像蛇皮一样的贴身黑色衣服,甚至脑袋都被裹的严严实实,只有眼睛和一双不成比例的手露在外面。
猛的一看确实很难把他们当人看,好在我一直站在人前,刚一打量这五人马上就认了出来,因为边上站着的那位很特别,腰细腿长胸部圆实,这火爆身材肯定是女性。
没错,是那五位海冥族,四比一的男女混搭,很好认。
“别慌,是自己人。”我马上站出人群,伸手示意间低喊了一声,最担心双方一个误会不愉快起来。
“妈呀,可吓死我了。”夏玲拍着胸脯惊呼道。
“妈的,出来吓人也不提前通报一声,害得老子险些跳水殉海。”大嘴整个人也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瘫坐在了木板上。
所有的人登时都松了口气,包括刚才还疯疯癫癫的老余头和阮波涛,好像也闹腾够了,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真魂显得虚弱不堪。
“不对劲,好像有人受伤了。”
女人天生心细,就在我们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阡陌突然指着那矮个最矮的子海冥族人,很谨慎的开口说道。
阡陌一说,大家的目光马上跟了过去,确实那个最矮海冥族人胸口受伤了,看样子还伤的不轻,似乎是被一只有力的大爪子险些开膛破肚,靠近胸膛的位置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块,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水迹,反正黏糊糊一大片。
“辛苦了辛苦”我往前迎了一步,本意是想讨个近乎,顺便帮那个矮个子打理一下伤口,不料人家好像没看到我似的,蜡白色的手掌捂着胸口快步向掌灯人走去,刚一靠近,马上弯下腰在掌灯人耳边叽里咕噜起来。
说的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懂,看样子小野和阡陌也是听的云里雾里的,我猜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语言,语速极快,尾音尖细有力。
矮个子连说带比划足足有两三分钟过去了,忽然身子有点摇晃,我还以为他沿路失血过多变的体力透支过度,想上去帮扶一下,刚跨出一步,只见那人一头就倒了下去,腿一蹬手一撒,花花绿绿的内脏溢了出来,登时就没了动静。
“咝”掌灯人本在我不远处,忽然往后一个趔趄,险些后仰着摔倒,然后低着下巴含着腰,使劲的握着拳头,握的关节咔吧咔吧的响,额头再次鼓包起肉疙瘩。
死了?怎么干翠?我忽然有点脚下发飘,哀叹的同时,一下子想不起出来该怎么样表示一番,毕竟人家可是救过我们的命的,论起死因应该和我们有很大的关系。
凉飕飕的海风呼呼而过,吹打着船板发出悠长的呜呜声,吹的一众人不住的跟着船板摇晃,其他四位海冥族都是默默的立在原地,不大一会,四人同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各自的嘴里,等拉出来的时候,指尖已经红灿灿的。
四人转着圈,将大颗的血滴滴在死者的四周,一滴一滴
这可能是一种我们闻所未闻过的告别方式,用来送别死去的同伴,虽然我们和这些人没有什么深交,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我转身示意大家保持肃静些。
掌灯人脸色难看又着急,不住的搓握着手掌,依然静静的等在一旁,他应该了解这种风俗。
正当我们猜想这些异族接下来会干什么的时候,剩余的四人一个转身,齐齐跳入水中,掌灯人也拖着一条废腿往船板前头走去,船板很快动了起来,随着后方有力的拍打水面声,船板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叶孤舟向黑暗中冲去,耳边呼呼传来低低的风吼声,颇有一点乘风破浪的架势。
我有点担心那四人的体力,毕竟不是机械,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