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窜的奇异的事件在我脑海中不断的被记起。
经常有大型的骨架被翻腾出水面,一次不是地震的地动后,周围村民的走西口式的搬迁,而且不少山民听到过不寻常的牛吼声,还有张富贵的谆谆说道,在他提起黑龙潭时,脸生忌惮之色,再到夏玲所说的各种牲口的无故失踪
在我手里,那块怀表快要攥出水了,随着我一起摸着夜色,绝命逃跑,耳边掠过呼呼的风紧声。
指针还是停止七点处,仿佛我的两条腿马上也要停止不前了,此时,我也顾不得沿路的水坑和碎石,慌不择路饥不择食,那还顾得上些许的磕磕碰碰,大把的汗珠像泉涌一样稀里哗啦的顺着脖颈灌了进去,越是这样感觉速度越慢,远处的火光,距离没有拉近分毫。
原本安静的黑龙潭,此时却像个涨潮一般,传出一阵紧似一阵的波涛声,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这里没有星空璀璨,没有沿路的灌木,甚至连一棵草都没有,但这绝对不是梦境,因为我能听到自己没踏出一步后清脆的脚步声。
浓浓的夜色好似随时能将我吞没,我想可能随时会发生不可估料的怪事,总之,我现在感觉这里处处是危险,必须马上离开。
一路上,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门心思的看着火光亮起的方向跑去,甚至我还嫌手电虚虚实实光线碍事,索性就关掉了事。
在我看到火光开始呈跳楼般变大的时候,终于感觉自己找到了组织,并且心里还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无组织无纪律了,不管干什么,一定要把大嘴拉上。
这时,就在我满怀期待,盼着下一秒就能见到那些熟人的身影时,忽然脚下好像踏空了,暗道不妙的同时,身体已经悬空,失去了重心。
接着,自己听到了自己的落水声,哗啦,水花飞溅,冰凉入骨的水流马上掩过了我的脑袋,涌进了鼻孔和嘴里,瞬间,我就被折腾的眼冒金星。
太突然了,想象中好像过了几十秒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水坑,而且很深很阴寒。
下一刻,我赶紧使出吃奶的气力,双腿猛的扑腾,伴着一阵慌慌乱跳的心脏,终于浮出了水面,向边上游去。
貌似我把水坑想的有点太小了,本以为三几下便能游到边缘处,足足游了几十米的距离,才堪堪的伸手触碰到硬硬的石头,发现竟然是面冰冷石壁,触之之处黏糊糊坑坑洼洼一片,像是苔藓之类。
第一时间,我用下巴磕碰开手电,顺着石壁往上看去,光柱足足照出十几米多后才看到一圈黑色的沿子,然后再看其他的位置,光线所到处黑汪汪一片全是水,荡出圈圈涟漪。
看样子我现在只能自救了,靠大嘴和古弈他们主动发现,估计那时候我早就成一具浮尸了。
我定了定神,发现除了水温有些低不适合长时间久待,四周并没有直接的危险,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水势跳跃,手指勾住几个凸起的地方,只是还没来得及全身使力,身体就沉甸甸的滑了下去。
无奈石壁有些光滑异常,像打过蜡一样,而我又没有壁虎那几下子,试了几次后已经累的呼呼直喘了。
接着我又开始大声呼喊,双手扩成喇叭状,对着夜空开始杀猪般嚎叫了起来,直到嗓子都快喊的冒烟了,最后连丝风都没叫来。
我随身带的工具只有工兵铲还靠谱,其他的根本配不上用场,接下来,我又试着用工兵铲在石壁上凿洞,可惜身在水中,身体没有着力点,挥出去的工兵铲只能凿出一个浅浅的印子,照此下去,想要凿出一连窜的洞,怕是猴年马月的也不可能完成,倒不是工程量有多庞大,只是水温低的着实有些受不了,我不敢想象自己能挺过多久。
几乎能想到的办法,我都尝试了不止几遍,我没敢再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