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孙子还不成吗?”大嘴闷闷不乐的回道。
“古弈,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记得不要站起来看。”我又回头安顿了古弈几句,此时的古弈,已被我藏到了身后野草里,能感觉到古弈扯着我裤腿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其实古弈压根就不是怕死的主,不然也不会和我们出来再次冒险。这或多或少应该和大嘴那番说辞有关,生怕把她弄回去压寨了。
老野人带着一群小野人接近过来,在离我们五步处岔开腿站定,开始鼓着鼻腔问询起来。也不知道老头这辈子有没刷过牙,满嘴的骚臭闻,喷在我脸色辣的。
他们腰间的那块红布很是扎眼,随着风乱摆,我不怀疑风再大一点,那块红布马上就会被掀飞。
几秒之后,老野人扭头向后嘀咕了几句,再看,十几个不修边幅的野人跑步绕到了我们的身后,为此,我一边对着老者甜蜜蜜的笑着,同时谨慎的将手摸向了刀把。
古弈就在我身后,如果她被他们发现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能保证在离老家伙五步之内将他毙命,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最好不要刀枪相向。
好在那几个野人只是在我们身后几米处站定,再无半点动作出来,好像等着老头的命令,现在我更能确定眼前老者的身份,即便不是村长酋长一类,总会带个长字的。
而这位老野人,镇定且面带挑衅的站着,打量着我和大嘴,不说话,不发怒,看的我心里阴森森,最初还能把保持一点本心,告诉自己野人也是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直到现在,我才从那双昏黄的老眼中看到了一丝没有人性。
树上,气根上,地上全部是人,足有二百多根火把,将我们周围照的像白昼一样,百十条缠着兽皮闪着寒光的长枪,齐刷刷的对着我和大嘴,我真搞不懂这个老野人此时在想什么。
难道是想着用什么调料加工我们?脑袋一热,险些自己把自己吓个腿软。
既然你不开口,那我继续用标准的天津口音感化你吧。
我再次对着老野人高声说道:“伟大而战不不胜的无产阶级领袖毛主席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就不信老野人活这么大岁数了,会不知道毛主席,甚至在我念完之后,心里独自乐了一下。
果然,好像真奏效了。
老野人在听了我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后,往后退了几步,和身后的那个女野人用吵架的方式的交谈了几分钟,再次向我和大嘴走了过来,离我们不到一米多远的时候,老野人突然的伸出一只指甲打弯的手,在我们面前平端着。
“老崔,这狗日的要干什么?要钱?他这么知道咱们是过路的财神?能掐会算?”大嘴小声说道,脸色写着不甘心。
我不置可否,也懒得去想。
“应该是这个意思,看来钱走到哪都是万能的。”我说道。
不大一会,大嘴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摞子钞票,他的手还没伸到老野人面前,只听老野人忽然抓狂的吼了一声,枯黄的巴掌一番,将大嘴手中的钱打的漫天飞洒。
“不要钱?那他想要什么?”我和大嘴吃惊的对视了一眼。
我突兀的感到一丝心悸,该不会发现了古弈,真想和我抢吧?
然而,就在我和大嘴发呆发愣的时候,老野人猛的将大嘴的手抓住了,我心里顿时嘎登一下,反手将刀把握在手中。
只是眼前的一幕有点让我琢磨不透了。
老野人抓住大嘴手的那一秒,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笑得荡气回肠,令人毛发悚然,近似哭一般的难听。
大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慌,但没有反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