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嘴一说,马上就得到了大嘴的响应,他说他哪里还有四百元转业费,留过三十交党费之外,给舅舅留上二十,其余的可以全部拿出来采购工具。
不得不说大嘴是个实在人,没什么花花肠子,这个时候还不忘记交党费,这一点就比我的觉悟要高。我们离开部队的时候每人发了四百元的转业费,好方便在社会上找工作,或者干个个体什么的。
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大搞改革开发,人们的头脑也活络了起来,从上纲上线的斗争中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所以刚离开部队的时候,我还打算乘着改革的春风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拐弯抹角的竟然干起来倒斗的勾当。不管怎么样,大道通衢,反正地下的东西埋在也是埋着,不如让我们兄弟二人拿出来服务四化建设的好。
我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大嘴的想法倒是挺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千,经不起一折腾,还不如找个黑市把手里的山货甩出点现实,老话说的好,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不管干什么都不用畏手畏脚的,想要做个现代化的发丘天官,肯定离不开一样东西,那就是——枪!
我的话一出口,大嘴立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崔红心,你不发烧吧?私藏枪支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再说你有渠道吗?枪支可是管理的很严格的”
“干倒斗这行本就是随时掉脑袋的事情,脑袋长着只是暂时的,不一定那天,出门忘看黄历,吧嗒一声就掉了也说不定。渠道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我已经坚定了决心,要么不干,要干就干的轰轰烈烈的。
接下来,我给大嘴罗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有几样东西需要他在西安采购,飞虎爪c金钢伞c探阴爪c黑折子c北地玄珠c洛阳铲c旋风铲。并且安顿他找个机会把手里的山货甩点出去,我则需要出一趟远门,一个月的时间,在天子峪村碰面。
并且我反复地告诉他,洛阳铲一定要弄到手。
洛阳铲,半圆柱形的铁铲,一段有柄,可以接装上腊木杆,再利用特制的绳索,能探视地面几十米以下的情况,了解古墓情况和土质情况。
安顿好大嘴以后,我直接在路上拦车先去了西安。然后一路南下,五天之后我站在了云南某个镇的街头,这是一个典型的未开化之地,人们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像看外星人似的,我倒是不在意怎么看我,反正要少不了几两肉,关键是我的看仔细端详他们,需要找我想找的那种人。
第一次来到云南这块偏僻小地,美丽的亚热带风光的确很美,花开四季山水相连,村寨相望凤尾竹绿。小镇主要以汉族为主,其他如傣族c景颇族c德昂族c僳僳族c阿昌族只占了很少一部分。由于这里位于中印缅的交界处,所以异域风情随处可见。
虽然身处幻景之中,但是我没心思见山拜山,见佛拜佛,我只是很随便的溜溜达达,找一些看起来闲散的人,施以小惠博取大谋,终于在三天后我把手里的一个珠子交易了出去,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印度商人,他说他对中国的古董很感兴趣,在他嘴里这个珠子叫悬珠,其实就是夜明珠,那个商人一口价三十万人民币,当然我不是傻子,低于四十万没得谈,最终以三十三万成交,不过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给我介绍一处地下枪支市场,没办法山货交易要快人快语,如若不然那是要吃枪子的事情。
我把钱简单的分成三捆绑在了腰间,手头留了三万的活动资金,在前往那处枪子黑窝点钱花了三十元买了一把,藏于腰间用于防身,毕竟那种黑窝点可不是什么友善之地,弄不好就的枪剑相向。
我一路上小心谨慎,转乘了几次马车之后,徒步向一个翠竹环绕的大寨子走去,进寨前免不了还的交点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