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停课没什么感觉。可秦昭就不一样了,冯先生的课都在下午,她上午便去找贞娘她们玩,但是这几个人总是针线活针线活还是针线活!过去天气暖和,还偶尔到园子里转转,如今天冷了,这几位除了隔日出来给秦节请安,根本连门都不出。
秦明现在每天跟着穆维出出进进,穆维有时间的时候便教他点东西,没时间的时候便让他跟着看自己办事儿。这一点让秦昭非常羡慕,她小时候,穆维也是这么带她的,可惜如今年纪大了,她不好再整日跟着穆维了,毕竟穆维总是出门,她跟着实在不像回事儿。
秦昭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学习的地方,那就是连瑜那里。
连瑜并不介意秦昭过来学习,实际上,还是他建议秦昭来他这里学习的:“你要是真闷的受不了,就到我这里,我我的水平嘛,随便教教你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随便教教”这几个字说的欠抽无比,但是秦昭还是忍不住诱惑,带了书本跑到连瑜那里,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练字写字,有疑问的时候就问问连瑜。
连瑜虽然手受伤了,但是并不肯耽误功课,每天除了必要的活动时间,他都在书房里念书写字。秦昭的到来并没有耽误他什么事儿,反正这年月教书,教来教去主要教材都是那几本东西,他自己考试也要用,顺便教教秦昭,权当是复习了。
对于秦昭来说,跟连瑜学习是个全新的体验,一样的东西,从连瑜嘴里讲出来,跟别人完全不一样。许先生固然是循规蹈矩,穆维倒是有些跟别人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他由于自身的经历,总有些愤世嫉俗的感觉。连瑜是另外一种人,他并不像他的父亲那样正直的让人只能抬头仰望,这个家伙颇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其惊世骇俗的程度远比穆维更甚,只是这些东西,平日里都被他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所遮盖,一般人是意识不到他的那些离经叛道的。
然而,连瑜在秦昭面前,是不掩饰什么的。
这天秦昭心情不太好,去秦大nǎinǎi那里,又被念了一通三从四德,这还不算,秦大nǎinǎi忍不住说秦昭应该少去跟冯先生学那些琴棋书画。
“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学什么弹琴?”秦昭怒气冲冲地说:“这是大伯母的原话!这叫什么话?什么时候弹琴成了不正经的了?这不是胡扯么?还说女子以贞静为要,要三从四德,我就纳闷了,三从四德哪一条我没做到,值得她巴巴地教训我。我爹还活着呢!”
“狗屁三从四德!”连瑜嫌弃地撇嘴道:“这玩意跟三纲五常那些东西一样,都是糊弄人的玩意。”
秦昭本来只是随口发牢骚,听连瑜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你跟我说说说,三从四德怎么是糊弄人的玩意儿了?”
连瑜撇撇嘴:“说不清楚,你看书去!”
秦昭拽他的袖子:“不带这样的,你要说就说完嘛!”
连瑜四处瞅瞅,并没有旁人,觉得跟秦昭说说也无妨,对他来说,秦昭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冲他伸出手的孩子,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心里头办秦昭是当做半个女儿的,咳咳这话跟他这个身体的岁数不太符合,但连瑜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不希望这个可爱的小少女,会逐渐被这个世界同化,变成像她的大伯母那样,面目可憎的fù人……最起码,能像冯先生那样也好,至少,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反正,反正秦昭有个爱她的父亲,只要她厉害点,会装一点,便是不那么遵从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应该也能过得不错吧……咳……大概能吧?
连瑜本来就是个嘴巴极其刻薄的家伙,这会儿觉得可以跟秦昭说,便十分刻薄地评论开了:
“我跟你说啊,阿昭,其实呢,咱们正常人呢,其实各个天生反骨,都是讨厌被人压着的!可是上头有皇帝,怎么办?被压制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