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白艺雪,似乎都没有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当然,经历了那日爸爸的冷颜相对过后,沈赤风本是有些过于偏激的行为似乎也有了些许的收敛,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一如既往的,似乎只有那个陌生人的关切询问和安慰之词,以及,一些提醒自己注意休息的话语而已。
虽是寥寥数语,可字里行间之间却是让人觉得温暖之意,无处不在,虽是每日不多的几条短信息,却是让安然觉得一位守护之神,似乎,就在身边,时时刻刻,关切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虽然日子平静的有些出奇,可对于正在积极筹备期末排名考试的安然来说,并没有些许的不安,反而营造了异常惬意的学习环境。
可这份惬意之中,却是因为某个人的即将离去,而有了些许的凄凉与惆怅之意,让本是想专心投入到学习之中的安然,有了些许的不安。
是啊,又有谁能够做到面对喜欢之物的失去,而平静如水呢。
每每傍晚之时,安然望着西面天空如火一般的晚霞之时,感伤夕阳下沉之时,也会想到自己的那份情感,似乎如同那离自己愈行愈远的夕阳一般,再也追赶不到。
今天,似乎也不例外。
已是日薄西山之时,西方本是晴朗蔚蓝的天空,已经成了橘红色的一片,重重地包裹着那如烈火一般颜色的夕阳,向地平线之下,一点一点的缀去。
此刻,恐怕已经完成了最后一科考试了吧。
不必掐指细算,也能知晓,六月八日,正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而此时,这段令无数学子既紧张又兴奋的高考时间,恐怕正在逐渐的离去。
不知此时的他,会不会达到自己既定的目标。
略显惆怅之感的安然,略显担忧地咬了一咬手指,可当他的目光转移到书桌一角,保存了许久的剪报之后,那种忧愁之感,顿时消失殆尽。
真是的,自己,是在想什么呀!如此优秀的他,怎么会有达不到的目标?似乎任何的沟坎,对于他来说,都如同跨越一层小小的台阶一般的轻易而举。
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安然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张已是略微泛黄的剪报,仔仔细细的端详。
那只是报刊的一角,似乎并没有占据太大的空间,而见报纸上两寸见方的头像,似乎格外的明显。
温和和不乏自信的笑容,银色的无框眼镜,齐眉的碎发,高耸的鼻梁……一切的一切,在自己的眼中,都是如此的美好。
仿佛是被那抹柔柔的微笑所感染了一般,在厚厚日记本上不断划动的笔尖,所写出来的文字,似乎都有了几分的柔和之意。
写日记,其实并不是安然原本的习惯,在她的眼中,只要制定好每日的学习计划,每晚对这些任务进行核对和总结,不必刻意地进行书面之上的记录。
可自从程从寒的出现之后,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的非同寻常了,自己内心的那一点一点的波澜,都想用文字来清晰地表述在纸张之上,以留住那丝令自己略显迷茫、略显酸涩之感的悸动。
“安然,吃饭了!”已是做好喷香饭食的安毅,摆放着碗筷,高声喊了一句。
“知道了,马上就好!”被爸爸这一声高亢的呼喊,正在述说着自己情感故事的安然不自觉地怔了一怔,刚刚的思路,也被猛然间打断,不知该如何下笔了。
安然犹豫了一番,将还未写完的那半页纸张,小心翼翼地折了一个小三角,顺手将那枚小小的剪报,抹平之后,夹入了厚厚的日记本中。
哼着轻松的小调,换上了一款更加舒适的拖鞋,安然这才轻轻地踱着步子,向客厅走去,可当她途径洗手间之时,却是怔了一怔,便转了弯去清洗沾染了一些墨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