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了,只是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
“那好,快去吧。”男生信手抚了抚额下吹散的碎发,挥了挥手臂,便起步离去,留给安然一个修长而略显清瘦的背影。
恩……
安然喃喃自语,看着他随风飘散的衣衫一角,细长的眉毛轻轻地扬了一扬,略带雀斑的小脸之上,尽是欣喜之意。
“走远了……不要看了……”白艺雪蹲在楼梯的一角处,揉着疼痛不已的脚踝,看着难得满面春风的安然,不禁想挖苦她一番。
“谁看了……”安然这才想起还在一旁的白艺雪,不禁心里一紧,有些羞愧之意,现在被白艺雪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羞涩难堪,白皙的脸皮,涨的通红。
“不看,还这样……这样……”白艺雪学着刚刚安然望穿秋水般的模样,探头探脑了一番,惹的安然哈哈大笑。
“讨厌了啦……”安然扭了扭腰肢,不自觉地跺了跺脚,看到白艺雪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之时,急急地问道:“你的脚踝,怎么样了。”
“现在好像没那么疼了……”白艺雪揉了揉略显红肿的脚踝,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猛然抬头问道:“刚才那个学长,好像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诶。”
“当然眼熟了,他就是程从寒,咱们学校的理科第一才子。”安然微微一笑,眼睛里尽是憧憬的温柔。
“哦!哦?那个医学世家的独子——程从寒?”白艺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叫了一声。
“能不能小点声,大姐,上课了……”安然将食指放在双唇之间,示意她低声细语。
“知道啦。”白艺雪吐了吐小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嘿嘿一笑,沉默了片刻,才悄声说道:“这程从寒,刚刚对你,可够温柔的啊……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如果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你信么?”安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
“是不是不想说啊,不想说就直说啊,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刚刚人家都给你擦眼泪诶,居然说不认识……谁信那!”白艺雪无奈地撇了撇嘴,满脸都写满了不信任。
“你觉得,我安然会对你说谎么?”安然索xìng坐在了白艺雪的身边,唉声叹气了一番。
“可他刚才明明……”想起刚刚程从寒如此温柔对待安然的场景,白艺雪说什么都不相信安然所说的话。
“拜托,那只是所谓的行医技巧而已,安慰病人的家属,减轻病人与家人的心里负担,不禁可以达到医病的目的,更可以达到医治人心的目的,这就是程家历代从医的宗旨。”安然滔滔不绝,一副百事通的样子。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安然啊!”白艺雪拍了拍略显惆怅的安然,很是钦佩。
“道听途说而已了,貌似,第一节课要下课了,再回去也来不及了,只能课间的时候给老师解释一番了。”安然看了看腕上的那只黑色皮带扣的腕表,略显惆怅。
“只能如此了。”白艺雪仿佛被她感染了一般,也是双手托着下巴,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啊哦……糟了!”安然猛地惊叫了一声,眼睛也是瞪着溜圆,木然地盯着手掌。
“怎么了嘛……”白艺雪最怕被人惊吓了,不耐烦地堵住了耳朵。
“程从寒的手绢……忘记还给他了……”安然看了看手中那条洁白的棉质手帕,顿时生出一脸的失望。
“那又怎么了嘛,人家,应该不会在乎的。”白艺雪不自觉地拍了拍刚刚因为安然的尖叫而依旧轰鸣的耳朵。
“那倒也是……”安然愣了愣神,自言自语。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白艺雪扶着雪白的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凭着右脚的单独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