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猛地睁开眼冲着那盆冻ròu低喝了声:
“化!”
冻ròu在盆里纹丝没变,一旁的人发出嗤笑,被嘲笑了的青年微赧地瞪了那人一眼,不服气地道:
“这个不算,我再试试。”
“得了吧,你老实后面排队去。”刚才嘲笑他的那个人挤过来,自告奋勇的要求自己是下一个。
“你也肯定不会有准头的。”被挤开的人故作不满地哼了声,表面不屑,但实际却睁大眼睛瞧着那个人做出来的效果如何。
“化!”盆子里的冻ròu又一次被低喝了一声,不过这次冻ròu有所反应地从尖尖上‘嗤——’地冒了股筷子粗细的白烟,空气里不见烧焦的味道,只闻得到一丝沁人的凉意。
“看吧,我比强多了!”试验成功的某人向之前失败的那个人得瑟地说,不过还没等他显摆完,一旁的其他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逐个尝试。
“化。”
“化!”
“唔,化。”
“……化。”
“(*^__^*)嘻嘻……化。”
几个人轮流对着那盆冻ròu指手画脚,只见冻ròu上的白烟越冒越多,不到片刻的功夫,铝盆外已经凝结了一层水珠,铝盆内原本冻得硬邦邦的生ròu,也逐渐露出了新鲜模样。
“啊哈哈哈,化!”玩到兴趣起来,四个队长中的一个忽然站起来,意气风发地冲着冻ròu伸手一指,指风指向之处忽然‘砰’的一声起了一声闷响,几块已经半化开的生ròu在铝盆里跳动了一下,原本的团团白烟里飘进了一缕黑烟。
“哦哦,犯规了犯规了。”其他三个队长一下跳起来,七手八脚地压着那个出了错的队长走到墙边,惩罚xìng倒立。
嘉莉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起哄,把客厅里的茶壶茶杯糖果盘什么的全都撂起来,往那个出了错的人头上和脚上放,警告他如果打碎一样就多罚一小时。
像这样的游戏他们在家时常玩,发明人是陆广明,他做单独个体研究时偶然发现了有人有这种类似于精神力的特殊能力,后来在逐个盘查之后发现这种精神力不是所有人都有,而且强弱跟身体强度无关,不过能力最强的人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偶尔隔空bào个石子,成功几率不足百分之一,比起大家都能轻而易举做到的徒手破墙,这种能力形同鸡肋,所以大家也就不怎么把这种能力放在心上。
不过陆广明觉得这种能力既然在族群里还算普及,那说不准以后还会有所发展,所以叮嘱那些有这种能力的人不要随便荒废了它,还发明了几种用异能推苹果,推瓶子,空中打棋子之类的小游戏,后来嘉莉发现这些游戏很好地净化了他们的居住环境——
打架时很容易弄脏弄坏环境的,于是大力推广这些游戏,让这些游戏变成了除了打架之外另一项增进集体亲密度的好举措,从而做到真正的寓教于乐,其乐无穷。
另外三个队长归队,大家又开始轮流对着那盆冻ròu喊‘化’,这群人里,其实嘉莉做得最为认真,一是因为她折腾了这么半天确实有点饿了,二是因为她其实他们这个族群里这种能力最强的那个,自从她身边的人一个个越过她跨向成年,当年让她自己骄傲万分的强悍体能就再也不算最出彩的了。
当蹿房过脊,爬楼破墙这种东西变chéng rén人都能做到的事,嘉莉就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小失落了,不过她总是安慰自己她现在技不如人是因为还没成年,等她成年之后肯定比谁都厉害,毕竟她可是当年唯二的异化者,除了林川,连许安阳和陆广明他们都是她带着才转化成功的!
不过自我安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嘉莉也没有停下锻炼的脚步,她没像许安阳那样每天跟人找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