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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怪物和怪物之间也要是敌对关系?谁能告诉她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她会死?会一个人孤单单的死去?甚至在死之前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亲人最后一面?

    好想他们啊……好想再见他们一眼……

    嘉莉就这样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坠入睡梦,梦里,她又一次梦见了那片宽广但却荒芜的褚红色土地,但这一次她没有站在高高的山上俯视大地,而是在奇形怪状的金属和岩石组成的巨大石林中心怀着愤懑和惊惧逃窜。

    不管她跑得有多快,跳得有多高,却总是逃不出那片看起来无穷无尽的石林,冷风吹过开在石林柱上的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洞口,高大粗壮的石林群里回响起一片悠远而凄凉的呜咽,她偶尔会停下身,满怀绝望的扫过那一个个空着的洞口,总有许多晃动着的虚影在远远近近的石林柱后一闪而过,每当那些黑色的影子在她的视线中闪过时,危机感和愤怒就会更深的刺入她已经饱胀的心田,然后她就又会再度奔跑起来。

    强健的下肢每一步都会奋力的蹬踩住地面,跨越出一个人类不可能完成的蹬跃距离,灵活的上肢也会在她偶尔的往上攀爬中牢牢的把住金属或者岩石的细小缝隙,她一直挣扎在绝望和希望之间,她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唯一知道的只是她需要这样不停的跑,不停不停的跑,一直跑到她找到希望之光,或者完全被黑暗掳获住为止。

    等到嘉莉从那深深的,充满不解和悲伤的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刚睁开眼时,她又感觉到了那种被人冰冷注视的感觉,但等她的五感完全恢复之后,那种被人注视的冰冷感觉又如潮水一般消退得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也许是两天或者三天,一切只能从被她扔在地上,还没有解开袋子,但却已经霉变发臭的生ròu来推断她这一觉一定睡了很久。

    清醒过来的嘉莉一睁开眼,就像陷入了偏执一样不停想着,她还能像这样清醒多久?她还能活多久?

    会不会有人来抓她?那些抓捕怪物的人是不是已经知道她了?

    虽然她并没有在那些人面前露面,但是那个被抓住的异变了的男人却见过她两次,还袭击过她,他会不会已经把她也是感染者的事告诉给他们穿防护服的人了?

    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在外面布置起陷阱,打算把她也抓进实验室,挖她的ròu,抽她的血,用她来做生化实验?

    每时每刻都被恐惧和绝望包围住的嘉莉不再不再出门,连窗口都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珍若至宝一般的数她囤积下来的食物,她把那些因为没有装进冰箱而腐坏了的生ròu用手指撕成一堆细碎的条条块块,然后分次冲进下水道。

    她不再检查自己的伤口,不再洗澡,甚至不再照镜子。

    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想她还能活到什么时候,偶尔她也会自嘲似的想她甚至不如被她扔掉的那些臭猪ròu,因为不管她是流血还是流脓,还是*发臭,却居然连苍蝇蚊子都招不来一只。

    嘉莉这种用恐惧埋葬自己的日子一共过了四五天,这期间她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她的那只手机,不知为什么李妈不再给她打电话,而是改成了发短信的联系方式,嘉莉没有心思再去重复那些‘我很好,今天我做了xxx’的谎言,只是用很简单的话语回复李妈的问候。

    她吃的东西渐渐变少,这并不是说她的食量有所减退,只是因为她不想再纵容自己越来越怪癖的食yù,她不想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抱着一个人类狂咬,但吃得越少她的食yù就越发的旺盛,有时候她甚至产生出一种就在自己的周围,隔着那些单薄的,没有什么防御力量的墙壁后面有许许多多的鲜嫩多汁的美味在晃动的错觉。

    这种她分辨不出真假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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