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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搁到一旁,先问谢景言,“如何?”

    谢景言便又看了那马车一眼——车夫虽被围住指责,却并不理会,只向车内人请示。

    谢景言又和鹤哥儿目光jiāo流片刻,确认鹤哥儿也是同样的想法,彼此便一点头。

    两人便不再理会那马车,只带了雁卿一同去和杜煦、月娘汇合。

    雁卿却还记着元徵,便要招呼着元徵一道过来,回过头去,却已寻不见元徵的身影。

    雁卿便有些怔愣,却也不能在此刻丢开鹤哥儿他们去寻元徵,犹豫间便一步三回首的跟着鹤哥儿他们离开了——她是已看出来了,鹤哥儿他们打算就这么甩手离开,甚至都没打算和那车上的人说句话。

    这也是息事宁人的路子——那孩子身旁都是保姆仆役,没什么主心骨。谢景言他们离开,那些人也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不得息事宁人。既然谢景言和那孩子两边都不计较了,路人也不可能越俎代庖,去为难那车上的人。

    用不了一炷香功夫,这边人群也就散了。

    这般处置多少有些令人不痛快,可也是最合时宜的处置法——众人群情激奋的堵在通衢要道上,难免令官家不安,何况又是大过节的。当然是大事化小,早散早好。

    就只是欺负那孩子年幼,不能给自己主持公道罢了……雁卿心里还是略不自在。

    不过,待雁卿到了那孩子跟前,见他懵懂的缩在保姆怀里,比起被车吓着,分明是更害怕此刻吵嚷难控的局面,心底那点不痛快也就彻底消散了。她就想,到底还是二哥哥和谢三哥处事更妥善老辣,便有些羞愧脸红。

    谢景言还是对那孩子的家人道,“快送去医馆看看吧。”

    那孩子身旁保姆、仆役却还想拉住他们,七嘴八舌的“……好好的在大街上就要撞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多亏了有恩公在,不然伤了小主人,我们受罚还是小事……”“恩公且慢走,待我们禀明了主人,必有重谢!”

    谢景言尚不如何,鹤哥儿已不露痕迹的轻笑一声。

    这些人表演得浮浅,雁卿到也听出来了——他们是觉着事情压不下,怕主人知道了要责罚,便想将责任推给驾车之人。又盼谢景言替他们作保辩解……

    谢三哥正人君子,不好戳破。鹤哥儿也有度量,不屑戳破。雁卿却是有一说一的xìng子,“他固然有错,可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呢?要紧的还是把孩子牵好了。”毕竟这本来就是条路,不能不让人走车马。何况那人虽跋扈,却也提醒、驱散行人了,倒算不得故意为恶,“你们还是快送孩子去医馆吧。”

    “有急事也不能撞人啊!”

    雁卿见他们还在争执是谁的责任,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她还惦记着元徵,这会儿是彻底无心和这些人多说话了。

    片刻功夫,那车夫也从车内之人那里得了指示,十分客气的上前作揖,又送上两锭元宝,“家中有事,长辈传唤郎君回去,是以急着赶路。差点撞上你们,是我的疏忽,适才郎君已斥责过了。我这里向诸位赔礼道歉,若诸位不许,改日登门致歉也可。只是今日实在有事,还请让出路来。”

    谢景言同鹤哥儿似乎略有惊讶,虽没明显表露出来,可雁卿还是察觉到了。她不由就望向那辆马车。

    外间灯火通明,车内却一片昏暗。她望过去时,那人恰才放下车窗帘——他方才似乎也正在审视这边。雁卿只借着灯火,在那短暂的间隙里,隐约看见一双猫一样的眼睛。那目光深刻,明明没什么情绪,却仿佛灼人。窗帘放下了好一会儿,雁卿还觉着被看着一般。

    隐约眼熟,却也已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雁卿便也很快抛之脑后。

    那车内之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露面。然而车夫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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