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祖母心疼熙文,熙文必定会过的很好的。”
经年的旧事好似浪潮一般又翻滚了上来,梦里那个最终孤独而死的女子让她经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害怕那个地方,却最终又止不住的向往,她总想,若重来一次,她必定活的精彩耀眼......
年熙文即将进门最担忧的到成了纳兰明月,因为两人家世背景极其相似,而年熙文又有才名在外,这一点也不是她能比上的,权珮才刚将启蒙书院送来的学生名单整理收拾好放下,纳兰明月又送了新做的几双袜子,也难为她一个月之内送来了两双鞋子一身衣裳还有这么多的袜子,熬的人都憔悴了。
权珮终究跟她多说了两句:“这样慌张做什么?”
纳兰明月有些不知所措。
“有我在天榻不下来,你只管好好的做你的侧福晋就行。”
纳兰明月大抵就想权珮给她是个定心丸,真得了这一句话,人也光彩了起来,好似片刻就有了精神:“是,我知道了!”
“下去吧,以后不要做这么多针线给我了,我这里不缺。”
纳兰明月出门,又遇上了大着肚子的钮钴禄,她笑着道:“你身子重,总是乱走动什么?即便有个了不得的侧福晋要进门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好好休养才是正经。”
钮钴禄便垂手侍立在一旁:“是,侧福晋教导的是。”
钮钴禄总是这样,叫人想发个脾气都不容易,纳兰明月便只哼了哼,踩着yīn凉缓缓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钮钴禄总是安静的,并不大常走动,也只有做出了新点心端来给权珮尝才出来走一走,但也因此总让人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不会让人遗忘,这一次来并没有点心,想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权珮叫她坐下,她便挑了张靠近权珮的位置。
福晋这里的花好似总是新鲜正开的好的,屋子里瞧着生机勃勃,海棠式的炕几瞧着是上等樟木所做,若是她猜的没错应该至少上了百年,这样的木材不多见,也只福晋用的上吧,她抿了抿嘴:“奴婢是知道些事情,所以想来跟福晋说一说,奴婢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诋毁谁,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她这样说着就抬头看权珮,好似觉得权珮微微颔首又好似没有,但既然能来开口,她就打算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说起来奴婢家中跟即将进门的侧福晋家中是有些渊源的,前些年也曾有些来往,知道那边的一些事情,年氏闺名熙文,原本家中还有个年长一些的姊妹跟奴婢相差不多叫做熙舞,熙舞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说样貌比现在的熙文有过之而无不及,前一两年吧熙文生了大病醒来xìng子渐渐变的沉稳讨喜,熙舞就尖酸起来总在长辈面前诋毁熙文,熙文处处忍让,叫家中长辈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熙文身上,熙舞因此越发的失常怨恨,后来失足落入水中,虽然救了上来,没多久就去了.....”
这好似只是一个很家常的故事,有人失意有人得意,有人生也有人死。
钮钴禄浅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速:“原本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只是偏叫奴婢撞破了,偶尔去年家作客听到了熙文跟下人在癖背出的谈话,熙舞竟然是熙文叫人下手害了的.....”
她的情绪好似平静了下来,抬起眼又是一片宁静:“这种事情没凭没据,说出来难免让福晋觉得奴婢诬陷,但说到底奴婢只是个格格,侧福晋就是在厉害其实跟奴婢也没有太多干系,犯不着现在诬陷侧福晋,奴婢只是觉得这是大事,既然知道就应该告诉福晋,不然就是隐瞒。”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若真如钮钴禄所说,那这个年熙文就太可怕了,必须防着,连权珮也觉得钮钴禄没有诬陷的道理,她打量着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到觉得面前的人有些胆识,若不然这样的话并不是谁都敢开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