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房的灯熄了........”
正房的灯都熄了,爷却还没有来她这里,那只能说明今晚是不来了,才新婚的头一天,四阿哥就宿在了福晋的屋子,叫这院子里的人怎么瞧她怎么看她?!
她一把将头上精致的堆纱宫花摔在地上,哭着躺在了床上,她还以为一切都很美好,没想到第一天就被福晋这样打脸了,福晋果真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琉璃同李氏轻声说话:“爷宿在了福晋的屋子里。”
李氏不大在意,躺在床上淡淡的道:“纳兰明月不过是个格格,爷就是宿在福晋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什么可说的。”
早起胤禛去上早朝,宋氏、李氏和纳兰明月都站在廊下,天边渐渐都亮堂了起来,才见丫头打起了帘子叫几人进去,纳兰明月吃惊的发现,权珮才正在起身。
丫头们侍候权珮穿戴宋氏也忙上去搭手,所有的人都屏息凝视,没有人敢大声说一句话,纳兰明月站在后面只看的见权珮乌黑的倾斜而下的青丝,李氏和宋氏从神情和举动都透着满满的恭敬,这样的情形她在任何人跟前似乎都没有看见过。
被举过头顶的铜盆里是飘着玫瑰花瓣的清水,西洋帕子的一角竟还绣着几片花瓣,掐丝银首饰盒子里炫目多彩,丫头挑起一支赤金嵌珠宝蜻蜓簪簪在权珮的发髻间,梅花纹纱袍,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无处不透着尊贵和精致,权珮起身缓步走向床榻,周身似乎都流动着隐隐的光华和气势,纳兰明月几乎不自主的垂下了头。
权珮要念经拜佛,李氏几个就都退了出来,出了屋子几人几乎都站在外头出了一口气,相互点头就算打了招呼,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有人刻意嘲笑纳兰明月,可纳兰明月还是觉得心头扎着一根刺,怎么都没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费扬古半瞌着眼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觉罗氏坐在另一头,端着碗茶水,半响才开口:“......你也别说我偏心,如意以后太差我到底害怕影响权珮,做皇家的儿媳fù不容易,我不想有个拖后腿的,我是讨厌王氏,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愿意好好教导如意,但是要将她记在我的名下,以后跟王氏没有半点关系。”
觉罗氏似乎说的很让人信服,但费扬古还是停下来仔细看了觉罗氏几眼,半响才问:“跟权珮和五格都说了么?”
“都提了提。”
“那你想好了?”
觉罗氏垂头喝茶:“想了好些天,早想明白了.......”
费扬古知道里面必定有什么故事,但他不想多问,儿女都大了,有些事情只要不出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如意拿着美人垂恭敬的替觉罗氏松腿,觉罗氏抬眼看了看,脸颊还算白皙,只眉眼还是平庸了些,连她权珮的一半都不及,她这样想着,心里才舒服了一点:“我打算把你记在我的名下,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美人捶滚落在大红色地毯上,如意惊诧的看着觉罗氏,身旁的丫头笑着提醒:“格格欢喜坏了么,还不快谢过夫人?”
如意匍匐在地上磕头谢恩,好似才回过味来,胸腔中充斥着强烈的喜悦,一颗心几乎跳出来,她以后也是嫡小姐了,跟姐姐真的在不差什么!
张佳云英进了五阿哥的后宅,纳兰明月寻了个空跟她说了几句话,张佳云英低声道:“......我们福晋是不喜欢我,早上要我端盆子洗脸,故意把盆子打翻让我满身是水,我没有换衣裳,一身不吭的站在外头,我们爷瞧见了,狠狠的说了一顿福晋,现在瞧瞧,我们院子还有谁敢小看我,我是不怕得罪福晋的,重要的是爷心里向着我。”
纳兰明月不敢多留,只说几句就回了四阿哥的院子,不自主的向着正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