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排吧。”
月子里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劳神劳心,还没出月子又被叫了出去为这事情对质,在胤禛看来,权珮应该是最委屈的一个,即便这事情算计赢了。他不自觉的握着权珮的手:“总是叫你这样,我的心里.......”
李氏看着那双jiāo握在一起的手,眼皮一跳猛的垂下了眼,爷对福晋果真是不一样的......
福晋的声音此刻软软的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是拂面而来的春风:“后宅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爷在前朝不知道有多艰辛,只我们帮不上忙,后头不添乱还是做得到。”
李氏在心里暗想,如果她是福晋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能不能全须全影的退出来还都未知,更何况反算计了惠妃一把,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也只有福晋做的住这院子里的福晋。
胤禛挥手让李氏退下去休息,毕竟她还有身孕。
日头下的雁姑娘明明晒的大汗淋漓,却偏偏还是筛糠一样的抖着,李氏从正房走了出来,她爬到跟前哀求:“求您了!求您了!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在不敢了!以后在不敢了!”
身后跟着的丫头上来护住了李氏,李氏站住脚俯视着地上跪着的雁姑娘,嘴角带着冷笑:“要不是福晋仁慈,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要我饶了你?真是笑话!”
福晋这样聪明能耐想要反咬惠妃可能根本都用不着顾忌她,但凡福晋心里对她有一丝歹念,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
她满怀感激的看了福晋的屋子一眼,在转身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雁姑娘跪在院子里吓的大哭了起来。
权珮听得微微皱眉:“我是不耐烦跟她多说的,都给惠妃娘娘送去吧。”
胤禛朝着侍候在一旁的苏培盛点了点头,苏陪审忙出了屋子,招呼了几个太监扭着雁姑娘和小丫头一起出了院子。
院子里便又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繁茂的桂树投下寂静的影子,廊下的鹦鹉偶尔说几句人话,连蝉鸣声都不太大。
“惠妃何必跟李氏过不去........”没了外人,胤禛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权珮依着窗台:“哪里是对李氏下手,她指的还不是我,陷害了我,乘着人心正乱的时候不是正好对我的宝哥儿下手,那样即便孩子没了,也只说是我疏于看管........”
胤禛怔了怔:“这简直.......”
权珮撕了一片花瓣在手里揉捏:“惠妃这个人,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大福晋送了个死掉的孩子用过的长命锁,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罢了,我们的心思都用在了大福晋身上,不是正好容易疏忽别的?我们一心防着别人会害宝哥儿,却没料到别人不会直接向宝哥儿下手。”
“这样说来,惠妃的算计确实精巧严密。”胤禛说着便染了几丝骄傲的笑意,揽着权珮:“可还是被你识破了,不是?”
鲜红的花瓣在权珮的手指上留下印记,权珮笑着在胤禛脸上点了点:“惠妃赏赐的那匹桃红色的菊纹缎子,我只一闻就嗅出了yīn谋,因为李氏一直就爱那颜色和花样,我又是个出了名大方的。”
湿润的触感让胤禛眼神暗了暗,揽着权珮的手都一紧,嘴唇凑到了权珮跟前,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权珮脸颊上,权珮卷唇而笑,手指放在胤禛柔软又锋利的嘴唇上:“纳兰氏到底身后的家世更好些,还是要她先进门吧。”
胤禛脸上的神情顿时哭笑不得,半响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说的也对!”
金银剔透的琉璃帘子被胤禛撞的发出清脆的响声,折shè出屋子里明亮的光彩,权珮难得好心情的眼里都染上了笑意,稍微一逗弄就zhà毛了......
惠妃连衣裳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