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退了下去。
盛夏赶路,李氏又怀着身孕,怀像又不好总是吐,一路颠簸回来瘦的衣服都宽大了起来。
终于安安稳稳的坐在家中的椅子上,李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丫头进来道:“福晋说格格长途跋涉劳累了,不必急着去请安,先歇息好了在说。”
李氏心中的弦立时又绷了起来,她笑着道:“没有多累,换洗了就去给福晋请安。”
她怀了身孕不知道福晋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不敢在礼数上有什么失误,免得福晋以为她有了身孕人也就轻狂了。
屋子里虽没有冰盆但还是凉爽,福晋的肚子大的明显却并不显得臃肿,带着几丝午睡后的慵懒,面颊上是细腻的粉嫩,眉宇之间透出几分惬意的舒展,仿佛世间并没有什么可以烦心的事情。福晋的日子似乎总过得这么潇洒自在。
“若没有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有了身子还颠簸了这么久不容易。”
福晋的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和随意,李氏却随意不起来:“......想来是家里就有了身孕,跟着爷去了之后就觉得不舒服,后来就查了出来,没多久爷就送了奴婢回来,现在算算日子不到两个月。”
李氏强调自己并没有因为这次外出多沾上什么光,反倒是受罪了,为的只是权珮听得心里能舒服几分。
权珮笑了笑,打量着消瘦的李氏:“下去吧......”
李氏只觉得头皮一紧,到底不敢多说,慢慢退了下去。
晓蓉跟了出去,朝着李氏道:“格格是多想了,安心养胎的好。”李氏勉强的笑了笑,福晋跟前就是耍个小心眼也要看福晋愿不愿意看这台戏,福晋或者根本就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雁姑娘侍候着李氏极其殷勤,又是捶背又是捏腿:“您受苦了!”
李氏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只再累却一时睡不着:“我走了有没有什么事?”
雁姑娘眼眸一转:“到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说福晋相看秀女了。”
李氏睁开眼瞧了瞧跪在身边的雁姑娘乌压压的发顶,半响又闭上眼,说到底福晋是高在云端的,她的威胁更多的来自于同等身份的人,她才怀孕等到能侍候爷还要将近一年的时间,而谁又知道这一年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院子当中的青花大鱼缸里养着几尾红鲤鱼,上头还覆了一株半开的荷花,荷花旁的女子挽着个高髻露出修长的脖颈,赤金流苏垂下来在脸侧微微晃动,映衬着那一双暗华流动的眼绝艳无双,一抹红唇浓淡正好,挑起嘴角就能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李院正垂眸行礼。
权珮看了看转身进了屋子,晓月请着李院正进了屋子,屋子里只有晓月一个丫头侍候,李院正便抬起了他那双桃花四溢的眼看向权珮:“福晋好容貌!”
晓月恶心的别过了头。
权珮用修长的手指支着光洁的额头,瞧了瞧李院正:“即看见了又打算怎么办?是去告密么?”
“若福晋依我我自然就不会告密的!”他几乎拍着胸脯保证。
权珮翘起唇角:“可我都害怕沾染的事情难道你不怕,还想用这样的事情威胁我,难道不怕我反咬一口,毕竟我的身份更尊贵的。”
权珮笑的李院正几乎酥了半边身子,他放肆的往权珮跟前凑了凑:“您又怎么知道这事情我没有参与其中?若不然我怎么会瞧见福晋,又怎么会有恃无恐?”
权珮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李院正的脸颊,软了声音:“那么你又要我做什么?”
眼前妩媚妖娆的女子几乎让李院正露出丑态,他伸手去捏权珮的手指却扑了个空,只觉得脸上被权珮点了的地方滚烫烧心,几乎软瘫:“心肝,你这样美我哪舍得要你做什么?你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