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就闹上一场。输了就乖乖认输,反正咱们自然是不同他们计较的,若侥幸得了那么一两手,也就是白赚了。林某年轻气盛,不如各位大人多矣,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向圣上递了个折子。”
“圣上仁慈。不忍看我朝那些大好男儿,就因为这些把客气当成福气的不耻之徒,抛头颅洒热血,骨埋南疆,英魂无归,这才要好好给那安南一次教训,着户部兵部共通办差。”
“只是说到办差,林某才来户部多久?自然还要各位上官大人提携。林某在这儿多谢各位大人提携。”
说着,林靖团团作了圈揖,看似服软,其实却又进了一步,扯着圣上仁慈英明,只把那些挑衅的话说成了提携,只是也没有仗着些什么指手画脚,一下子就把个有才智、懂进退、知分寸、看似软和却又不是随意能被搓揉的少年得志的样子,给勾勒了出来。
这一招太极推手,倒是让人又多看了林靖一眼。莫欺年少,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年少,坐在这屋子里的又有多少个是实在蠢的,林靖把话说成这样,这些人也就呵呵一笑,把这个事情给带过去了。那钱大人等,自然也在心中点评了一番。
林靖作了个团揖,坐下来后,就没再说过话,心思,一半放在屋里,一半又回到了今儿早上的事情上去了。
白瑞!磬儿说白瑞不是个好人,并不是说那个品行上的好坏,而是指白瑞不怎么康健。
林府门房上的人,有人留心到了白瑞汪修的过来,见着白瑞不良于行,是汪修背着他走的,还没靠近林府,就早早的停在那儿了。人家没有过来,林府规矩也是不容下人霸道,自然也就没有人过去赶人走,可哪想到是主子的旧识。
林靖过去跟白瑞汪修说话时,身边也有人跟过去了,只是鼓儿留在后面跟门房上打听那两人的路数,几时过来的、怎么来的、有没有随从或结伴的等等,那门房上的就把那话一说。
鼓儿原没有认出那两人,只是觉着熟悉,后来知道了还大大的吃惊了下,就把那事给磬儿说了,这两人才一路上推推搡搡的。
林靖这会儿揪着心,白瑞到底怎么回事?明知道现在想这些也是白搭,若想清楚明白,等下了衙过去问就是了,只是林靖还是控制不住地焦急分神。
就这么着,熬过了这一日,林靖到了点儿,就跟上官告退了。一路上,只是催着马,紧赶慢赶,往夜帜旧址赶过去了。
差不多到了地方,林靖差点儿都不敢认了,这,就是旧日酒帜高挑的地方?如今,哪里还有旧日的模样?除了那块地皮没变,往日的酒楼,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了,只一个大大的铺子,一排乌木门扇分两边开着,留当中老大一块堂口,堂口外门楣上投,一块乌木金边匾额,上面几个镏金大字,书写着:宁氏百草堂。
感情儿,这酒楼改成yào铺了,这改动也够大的。只是,白瑞原是乡绅家的少爷,只会读书,而汪修虽然会行商,却只是个盐商,怎么就做起了这yào铺的勾当。
林靖心中疑问太多,只是到了地头上,索xìng也就不再自寻烦恼,一股脑儿全部压下去,卖脚往里走,冲着那个迎面上来招呼的小徒弟笑着说道:“我找白定文。”
那小徒弟原本是笑嘻嘻的过来迎客的,这会儿忙抱歉的说道,“这位大人,咱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林靖皱了皱眉,怎么会?白瑞就是给的这个地址啊?想了想,忙又报了个名字,“那,汪令成呢?”
“啊唷大人,咱们这儿也没有这个人。”这下,连小徒弟也糊涂了,只想问林靖是不是搞错了,可看着林靖一身官皮,也不敢说人错了,只能连连抱歉道:“这位大人,我是新来的,对这附近的人,还真是认识不多。对不住大人,要不,您多走两步,到别处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