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见外头那株芭蕉,怪有趣的,就看住了。我的身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弱。”
雪雁嘟嘟嘴,现在这个日子,也不是开花也不是抽叶子的时候,那芭蕉有什么有趣的?只是对着这宝二爷也真不明白,有时候他还会对这片落叶唏嘘半天,恩。就像自己姑娘,看着落花也落泪。
只有鸳鸯和紫鹃松了口气,那棵芭蕉。离他们屋子还是有几步路的,再听宝二爷说他才刚来,就明白,不管这位爷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的,反正这位是不会说出去的。
宝玉见鸳鸯紫鹃的脸色缓过来了。他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今日就没有歇晌。过来看妹妹,可一想到妹妹觉轻,在屋门口时就有些踟蹰。这一停,就听见屋子里头有两个丫鬟在说话。
宝玉开始还甚至恼怒,妹妹觉轻,这在妹妹跟前服侍的人还不知道吗?怎么就大大咧咧的在外屋聊天,也不怕吵着妹妹?只是一听是鸳鸯和紫鹃的声音,就有些诧异,这两丫鬟一向是个好的。这会儿,怕是什么要紧事吧?要想进去,又怕那两人看见自己不自在,反倒不说了,就在外头站住细听了。
没想到这一听,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听到那些个事情,宝玉自然是很有感想的,只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鸳鸯跟紫鹃说的那些打死赶出去的话,正想着悄悄地离开,装着没来过不知道,省得那两人惊慌。
可,宝玉才迈脚,就看见雪雁远远地过了,心中一转,移开几步,想着等雪雁过来时招呼一声,给屋里那两个提个醒,没想到那小丫鬟远远的就嚷嚷开了。进屋看了鸳鸯紫鹃煞白的脸,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雪雁哪知道这些,把手上的茶水盘子放在桌上,先是给宝玉斟了一杯,又给鸳鸯斟了一杯,才说道:“二爷您说话悄声些,往日里您总让我们小声些,生怕惊了姑娘的觉。今儿个您自己个儿怎么就忘了?”
宝玉是个好xìng子,被小丫头数落不生气,反而很痛快地认错,“正是呢,今儿个倒是我莽撞了。我去看看,妹妹可曾醒了。”说着,就迈腿儿往里见去了。
鸳鸯倒是担心现在进去尴尬,忙说道:“我出来久了,才刚就要走了,现在也不等林姑娘起了。等得空再来看姑娘。”
紫鹃也在担心,也不留鸳鸯了,忙道:“这还客气个什么?你就走吧,得空再来。”
紫鹃看着鸳鸯的背影,努力稳了稳心情,才转身也进了里间。唯有雪雁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桌上那两盏子茶,自言自语奇道:“不是说口干吗?怎么沏了茶来不喝一口就走了?灶上没有滚烫的开水,我还是先等着烧开才沏了过来的。”说着,赌气地端起一杯,“不喝我自己喝!”
宝玉来了,里间的黛玉早就听见了。不同与鸳鸯紫鹃二人,黛玉对宝玉更有一番了解,一听宝玉那话,就知道那些个事情,必定被宝玉听去了,一时间,羞愧难当。
黛玉自从来了贾府,就跟宝玉一起处着,同坐同卧,比那些姐姐妹妹还亲了几分。黛玉有时候自有些小xìng儿,试探着宝玉的用心,而宝玉总是容让的,哪怕有时候真急了拌了嘴,过会儿也会来哄着妹妹,这些让黛玉对着宝玉更是用心。
只是,前些时候,府里来了薛家姨太太,有了个宝姐姐。这宝姐姐倒是个出色的,这让宝玉对着她也与旁人不同。而府里那起子人,时不时拿自己跟那宝姐姐相比较。自己虽装着没听见,可每每那些说自己万般不如那宝姐姐的话,总是让自己不舒服的。
有时候,也因此想知道,在宝玉心中,自己跟那个宝姐姐,到底哪个更亲些好些,于是每每试探,总有拌嘴。那宝姐姐不知是为了劝架还是什么,往往是拉着宝玉或说着别的或去了别处。虽然宝玉事后总是会小意赔罪,但次数多了,黛玉总免不了在意起来。也就有意无意的跟那宝姐姐比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