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
林靖听闻大喜,只觉得心脏狂跳,要知道她虽然很有些把握,但终究还是赌局,而现在。林如海让她入祠堂内罚跪,要知道林家很多规矩与许多江南仕族一样,女子不入祠堂,祭祖时只能在祠堂槛外的。
只是,这话的意思还不仅仅于此。林如海说得够白了,让林靖敬告祖先,就是要在祖宗跟前坦陈,求得祖宗原谅及保佑。这,才是让林靖去姑苏的根本原因。
林靖恭恭敬敬地给林如海磕了个头,道:“是。警遵爹爹教诲。”
只是,磕完后并不急着起身,道:“还有一件事。要说与爹爹知晓。”
林如海无力的挥挥手。
林靖吸了吸气,道:“孩儿听闻,咱们府的赖管家,原是那府里的家生子。听说,那一家子奴才。在那府里主子面前特别有体面。赖管家的哥哥赖大,是那府里的大管家。赖大有个儿子,叫做赖尚荣的,一落娘胎胞,那府里主子恩典,就放了他出来。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捧凤凰似的长大。到二十岁上,那府里又帮着捐个前程在身上,说是日后还要给谋个实差。”
林靖一路说一路看着林如海,果然,随着林靖的述说。林如海的眉头越皱越紧。
林靖刚刚jiāo待出身时,只是简简单单就事述说。可正这样让人细想时就会觉得当初不简单。而且,林靖还特意提了,她这个事情,那些老奴都知道。
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林如海可是被欺瞒愚弄了这么多年!林如海可能不太会怪罪贾敏,可并不代表他能不怪罪那些奴才,没准林如海还会想着,敏儿一向贤惠大方,定是这些老奴,抑或教唆,抑或欺上瞒下,才弄出这些。
而且,如此大的事情,还犯了欺君之罪,林如海总要收拾首尾的。
只是,林靖还是担心,担心林如海念着香火情。所以,她要断了这根香。
那些人跟贾府牵扯的太深了,所以。。。。。。
更何况,赖二家的侄子是要奔着做官的。官场上险恶,林如海是身在其中自有体会。谁知道日后那赖二为了侄子,能干出什么?这样把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可不是什么好的。
林靖看着林如海的脸,摸了摸怀里的那个方子,低下了头。
“知道了,去吧。”黄昏中,林如海话音冷冰冰的,透着狠辣。
林靖起身出来,只觉得这个腿脚,就跪木掉了。
才出了书房院子,顶头就遇见了林府大管家,林安。
林安走得有些急,这会儿是气喘吁吁的,看见林靖出来,竟然大大地喘了口气,道:“大爷,您出来了。老爷现在可好?”
刚刚这院子里派了个人偷偷跑至林安处,说是老爷这儿,情形有些不对。他们未经传唤,不得入内,也不敢竖起耳朵听,所以也不知道里头怎么了,又不敢冒然,只好跑去禀报片林安大管家。
林安问了问,说是那么长时间,都有个大半晌了,不唤茶水,眼见着天暗了,也不点灯,更不传饭,心里也急了,大爷考过了童生试,老爷还是挺高兴的。那些人说是大爷去请安,怎么就成了那番模样。
林安生怕有些不好,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大爷已经出来了。大爷虽然走路不大好,可神情上,透着喜气,看来,应该没什么了。
林靖点点头,笑着说,“老爷还好,只是,老爷还未用饭,安伯帮着张罗下,还请劝老爷多用些。”
林安忙不迭的答应着,林靖看着人,忽然笑了笑,“才想起件事儿,还求安伯帮衬着。”
林安吓得直摇手,道:“大爷您可折杀老奴了。有事儿您吩咐,怎么敢当得了那个求字。”
林靖抿嘴一笑,道:“那好,我就不跟了安伯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