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太太。
王夫人也没有继续抱怨,“我听说,琏儿上次去南边,跟那孩子处得不错,那孩子也跟琏儿亲近,就想着,是不是让琏儿给那孩子去封信。一来,说说咱们府里的这些事情,省得叫人家做哥哥的,老是心悬着妹妹。二来嘛,小辈们也要亲近亲近才好。再有嘛,”王夫人看了看王熙凤,停住了。
这封信的用意,不言而喻,就是想向林靖表明,她王夫人尽了力了,日后有什么不是也别落在二房的头上。
只是,王熙凤听着姑妈提起贾琏,这心犹如掉进了大酱缸子,又咸又苦,一边惦记着丈夫,一边又心恨贾琏的狠心。
王夫人停了停,继续说道:“傻孩子,这夫妻二人,总有拌嘴的。可是老拧巴着,就要伤了情分了。我知道,你不肯低这个头,想是怕这次你服了软,日后他就会次次如此,总要强你一头。可说不准,他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就僵着了。可这日子久了,谁都轻易下不了台了。现如今,有这件事在头里,你也不算对他服软,又是给他递了梯子。他也好麻利的下台了。小夫妻俩,谁也不伤谁的面子,也就成了。难道,你以为他愿意听为了俩丫环跟妻子闹翻这样的浑话?”
王熙凤一听,正是这个道理,自是对姑妈十分感激,只是又想起贾琏说姑妈的话,终究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点头应承了。
且不细说荣国府之后又开始怎么折腾,王夫人如何痊愈,宝玉如何回了老太太身边,贾琏夫妻又是如何和好,只说远在扬州的林靖接了信,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林靖原只是为了家里的门楣,找了个好jiāo代的理由,把黛玉摘了出来,还真没想到王夫人会借着那些话折腾了一番,只可惜,最终还是没把林黛玉跟贾宝玉分开,可惜了。
不过,现时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顺手人情,她是会做的,可让她挖空心思做些什么,她还没那么无私。
时光就这么迅急流逝,林靖守着孝,读着书,折腾着自己的身子,偶尔顶着赖二家的刀子眼给贾琏回上封信,就这么着,就到了给贾敏除服的日子了。
原本给贾敏烧过了周年,林府就可以除了丧家的门联的,只是林如海却一直拖着。现在林靖也要除服了,那些事就不好再拖了。于是,摆了火盆,揭了门联,林靖磕了头,祭了酒,脱了孝服烧了,也算全了礼。
林府本没有摆什么酒,可自有那往来人情在,这其中,还有一个意向不到的人上了门。
☆、正文 035舅爷表兄
林如海殉着心中的那份情,一心扑在公事之上,断绝续弦之念,又因为有了前事,于丫鬟婆子不假言辞,再加上有赖二家的暗中使法,是以,这内院之中倒也清静些。
因林如海无心男女之事,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为了祖宗大事,再加上为了黛玉日后有靠,对于林靖,倒也用了心思。
而那赖二家的也因种种,面上对林靖也甚为恭敬,而暗中之事,只要林靖不太过分,也并不挑剔。
而林靖也不是那种毛躁求快的,心中是有着计划的,只一门心思努力用功,外加调/教身子,更不会主动挑事。
是以,这几下里一扯,林府这两年还算平顺,而林靖这也算过了两年清静的日子。
只是,死水,也有微澜的时候。
林靖才脱了麻衣,给贾敏的牌位前磕了头,站在林如海面前听训,就听得外头有人报,说是白府舅爷来了。
白府舅爷?林靖当然知道这是指的哪个,偷眼看着,林如海下垂的手已经攥起了拳头,拳头上,青筋毕露。只是一会儿,这拳头就松开了,“快快有请!前厅见客!”这是林如海发的话。
其实,白府的这声舅爷,称呼起来还真是甚为尴尬。论说,一个妾的娘家兄弟,当不得这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