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自是不想去的,若是被齐曦炎知道,肯定能掐死她,而且满朝文武又会上奏折说她不配为妃了。到那时可不光耳根子不清净。
齐曦澜笑着推了她一把,“放心,这里人都是各管各,不会管你是谁的。”
最后她不是被他推进去的,还是那匹马,把她重重一撞,然后她冲着就扑进赌场里。重重摔在地上。
古往今来,进赌场有躺着出的,但很少听说谁是爬着进的?
赌场里人声鼎沸,吆三喝五地声音频频传来,在看到有一个扑倒的一瞬间寂静了片刻,随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竟没一个对地上的人感兴趣。
李浅摸摸鼻子,她这张脸何时也成了隐形了。
齐曦鹏一把她拽起来,难为他胳膊受伤,力气也这般大。
齐曦澜一看见赌博立刻精神头儿起来了,他走到赌桌前一边下注,一边给她介绍,“这是赌大小,是玩的比较单调的,但有几个经典的,比如一点和十八点,一个是三个骰子堆积,最上面显示一点,对家十八点,这时候,十八点和三十三点,同上三个骰子,三十三点是三个六点斜靠在一起,也就是三个骰子斜在空中点对对,这样会呈现两面,一面六点,一面五点……。”
李浅砸了砸嘴,他说了半天,她是一句没听懂。不由暗自叹息,知道他好色,却不知道他原来也好赌,这赌得这么精明。
“你要不也压点,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李浅在身上摸了摸,真的掏了五两银子扔给他,就这点钱,输了也不心疼。
齐曦鹏也是个玩家高手,他最擅长赌牌九。特意拉着她把牌九的规则讲了一遍,让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玩。
牌九使用每副纸牌中的五十三张牌,标准的五十二张牌加上一张鬼牌。她下了五两赌金后,庄家发给她七张明牌,发给自己七张暗牌。
她拿着牌看了半天,发现根本看不明白,干脆给了齐曦鹏,“你替我玩吧,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
齐曦鹏好笑,合着输赢都是她得便宜了。
李浅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甚是好奇,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在每张桌子都停留片刻,然后离开。
这赌场里虽是热闹,可气味儿实在难闻,一股臭脚丫味儿,加上浓重的男人臭汗味儿,熏得人直想吐。
她有些忍受不住,刚想推门出去,却听有人叫道:“小兄弟,去后堂坐坐,后堂备了好茶。”
回头一看,说话的乃是个拎着大茶壶的伙计,那长相看着并不认识,可挤眉弄眼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很是熟悉。
是……顾相宜?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迸出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顾相宜怎么可能在京都,又敢出现在她面前?
吃了饺子没多久,这会儿正觉渴了,她便点点头,跟着那伙计进了内堂。
按说这个时候,不应该太过相信别人的,可她总觉得这人对她没恶意。或者这就是俗话说的眼缘吧。
赌场的内堂并不多豪华,不过是两张桌子几把椅子,摆着几盆花,虽是陈设简单,却也还干净。
捡了把椅子坐下,伙计端了碗凉茶给她。她也没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伙计看着她用袖子抹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你也不怕被下yào吗?”
李浅也跟着一笑,自顾拿起茶壶倒了一碗茶,“就算是dúyào,你倒的我也喝。”
伙计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眉毛挤成一团,似乎颇为愁苦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她颇得意的在没长胡子的下巴上摸了一把,“别人或许猜不出来,但谁叫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眼神最好的呢?”
她就吹吧。不过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