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她抢不来这份宠爱。她倒要试试,论美貌,聪明,她究竟哪点比不上她?
李浅专心地看表演,可能是和齐曦鹏说话太长,感觉封妃典礼很快就过去了。
礼毕之后,齐曦炎起身,却不离开,小眼跟刀子似地“嗖”在她身上。
李浅叹口气,知道这是警告,忙爬起来跟上。你说,她现在明明已经是娘娘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呢?
齐曦炎进了御书房,也不说话,坐下来就开始批阅奏折。
李浅跟进去,见到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小心眼又犯了。
“我错了。”她识趣地跪在地上。
她也是以前做男人做习惯了,跟谁都没有避讳,也一时忘了,自己又添了一个新身份。是他贵妃娘娘了。
齐曦炎终于抬起头,眉头蹙地死紧。
宫中规矩,后宫嫔妃是不许和朝中大臣闲聊喝酒的。尤其还是大廷广众之下,像这样推杯换盏的,算怎么回事?
这根本就叫——不守fù道。
李浅跪正了点,她嘴上说着悔过,心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变成今天这样,又怨得了谁?是他从来都把她当男人用,一步步逼成这样的。
看见她这样子,齐曦炎不禁想起从前做太监那会儿,原本升起的怒气瞬间消弭了。
他叹口气,“你都是当娘的人了,以后还是稳重点,那些朝中大臣亲贵,能远着点就远着点。”
“诺。”李浅吁了口气。
“臣妾告退。”她正想开溜呢,却见齐曦炎放下笔,淡淡地声音道:“皇后说了,你初入宫,对宫中规矩还不太懂,回头到她宫里好好学学吧。”
李浅咧嘴,合着这是要报仇了吗?
齐曦炎也没想让人整治她,只是皇后今日说的话,叫人颇费思量。
今天在长门殿,冀皇后说,“浅妹妹xìng子豪爽,既来了宫里,也该把以前的xìng子改改了。不如叫在臣妾宫里,调教调教吧。”
他本来没答应,可看她喝酒喝那么凶,还跟齐曦鹏称兄道弟的样子,怒火便升了起来。
满朝文武都是带眼睛的,这封妃的第一天就这样,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脸往哪儿搁啊?
总归还是要磨磨她的xìng子,既来了宫里,也该改头换面,收收心了。
李浅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可xìng子养成了,想改又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那帮女人不是想斗吗?斗就斗,她奉陪了。
想到这儿,她一脸委屈地轻泣出声,“皇上,臣妾可还没出月子呢。生产时受了寒气,又被大火惊吓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皇上,您就眼瞅着臣妾受此劳累吗?”。
很少见她当着他的面哭泣过,那模样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齐曦炎想到在太傅府看到的一片焦炭,想到她曾躺在床上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心顿时软了许多。
呆了片刻,他轻声道:“此事且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谢皇上。”李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装相谁不会,装女人谁不会啊,只是她有时候懒得装而已。
此事可以放放,有件事却是必须要做的。
他道:“一会儿跟朕去看看皇子吧。”
“诺。”李浅打了个哈欠,正好困了,先歪一会儿。
齐曦炎看了几本折子,大约公事处理完了,才站起身。一回头,那边那个早呼呼大睡了。
这丫头也不知有心没心,什么时候都能睡得香甜。他有些好笑地盯着她,忽然间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像冰山接受了太阳的恩泽一样慢慢融化。心中一点点的怒气也散的不见了。
她睡着的时候最可爱了,纤长细密的睫毛静静地覆盖下来,形成一个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