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为此,卢彩英和梦娘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李浅的夫君根本不是皮五,而是另外一个据说身份更高的人。她们唏嘘之余,又不禁有些欣慰,不做黑帮头头的夫人再好不过,这京都城里,除了嫁给皇上,别的世家子弟也算是良配了。
李浅苦笑,对于这种论调颇感无奈,可怜的她还真跟的是那个“除了”。
不过她再可怜也不如皮五,他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冤枉就源于这个伟大的“臆测”了。
他被方卓派家丁抓起来,还亲自进京都府衙门大狱。京都郡守陈德司不是刚从牢里放出来吗?正好,他那地方就归他了。这还是看在李浅的面上手下留情,若有一天他妹妹嫁给花倾国,和花家做成了亲家,总不能把人弄死了。
皇上对这事没再过问过,似乎说完了就算。可方卓不这么想,齐曦炎是他的学生,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学生的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坏水。
有些事他自己不做,得罪人的坏事自然要算在他身上,还得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皮五不服,连声喊冤,被人拳打脚踢了几脚也消停了。在燕州他是一条虫,可到了京都·他连条虫都不是。心里无奈之极,只盼着妹妹能成了亲,他也好回到自己的地盘去。
nǎinǎi的,他到底得罪谁了?
李浅得知此事,一笑置之。胆大包天的人总是要受一些教训的,尤其是涉及到两位表哥,说她护短也不为过。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功夫管,她的心思全在花倾国身上。
不出她所料·花茂果然不同意倾国和六娘的亲事。花家也算豪门大户,怎么能娶个不入流人家的娘子?
花倾国心中不悦,他在京中能待的时间太短,实在没心情跟父亲耗下去。而且他自己的婚事就要自己做主。就像他想得到什么,别人也休想阻止一样。
没再跟花茂废话,他直接来找姐姐,让她跟皇上请旨赐婚。
李浅颇有些犹豫,她对这一对情侣是乐见于成的,尤其这几日的接触,越发觉得六娘是个好孩子。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与花家毫无干系·实在不想再与花茂见面。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花茂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强烈,似乎就是想逼她出面。
她在京中的事,能暂时掩人耳目,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花倾国最近的种种变化,花茂若是一点觉察不出来,那才奇怪呢。
想了想,她对花倾国道:“你的婚事姐姐自是支持的,只是这事我实在不方便出面·你若真有心,便自己去求皇上,或者京里的有名望的大人能帮忙的也未可知。”
花倾国也知姐姐为难·便不再提,他想年前把婚事定下来是不成了,实在不行便把六娘带回燕州,等忙过一段再说。
婚事没有定论,六娘虽表面不说什么,暗地里却不知抹了多少眼泪。她也不爱出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也不怎么吃。
李浅到底是心疼她的·思量着让她出去转转·或者能心情好些。也是碰巧太傅夫人要去庙里上香,便央着她带六娘一起去。
方夫人欣然同意·还提议若她身体得便,倒不如也去庙里走走。
李浅摇摇头·皇上令她好生休养,这样出去了,还不知惹什么是非呢。
卢彩英听说要烧香,倒有些意动,这几天她一直心里不大安稳。两个儿子的伤到现在还没好,规劝他们多次别惹是生非,没一个听的。她怕再出事,也想着去庙里烧柱香,祈求佛祖保佑两个儿子消停点。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凉州,皮五都被关起来了,这两个儿子可别进去才好。
一行人一大早就出发,临出门前李浅看六娘衣衫单薄,便把她那件招摇的雪狐大氅给她御寒。
人走了大半,院子越发清静,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