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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又摸了摸鬓角,确定自己是个女人时,才抬手叩门。

    随着门环轻响,一个老奴从里面出来,问道:“小娘子找谁?”

    听到这一句李浅感动地差点哭了,多少年了,她终于从公公荣升为娘子了……。她扭了扭衣角,略显拘谨道:“我姓方,前来寻舅舅。舅舅名讳上程下守。”

    老奴狐疑地看她一会儿,“你且等会儿。”

    等了大约盏茶功夫,老奴又回来了,请她进去,说夫人有请。

    方家这宅子不比京都大宅富丽堂皇,不同于南方宅子的婉约,不过也有种端庄稳重之气。这会儿已是早春时节,迎春花开得甚是娇艳。缤纷的花瓣散漫玉石铺筑的小路,满园清香,醉人心神。

    踏着满地的花瓣走入内堂,一进门就见厅堂上坐着一四十来岁的fù人,朱钗环翠穿戴富贵,面容清丽,隐约可见年轻时的美貌。

    那fù人一见她倒也不拿姿作态,微笑道:“你说你是我家老爷的甥女,你叫什么?”

    李浅盈盈一拜,答道:“小女名叫方倾城,随母姓,母亲上辞下安,乃是舅舅唯一妹妹。”

    她这一假装,也有两分闺秀样子,fù人微微点头,“倒也听老爷提起过有个妹子,只多年未见未知情况为何,既然来了且住两日吧,等老爷明日归来再作打算。”

    看这方家舅夫人的面相,应该是个慈善的人,神态中也没对她这个穷亲戚的刻薄和鄙视。她便也心生好感,暗道免费吃住两天也是好的。

    有丫鬟带她下去洗漱待茶,在客房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果见方程守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而来。

    早起下了点薄雨,落得一身的湿。方程守一进来,方夫人忙接过他的披风,笑道:“你今日回来的也早,快瞧瞧谁来了,可认识?”

    方程守看了看方倾城,先是一呆,随后道:“这女娃看着恁眼熟呢。”

    “当然眼熟,她说是你的外甥女呢。”

    方倾城一见方程守,顿时油然而生了一种亲切感。他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五十来岁年纪,很有些北地人的粗狂气,和母亲的婉约宁静大不相同,但眉宇间却有一丝相像,尤其是那眼,看着她何其温柔。

    这就是见亲人的心情吗?既忐忑又觉感动?

    她一步跨到他身前,屈身下拜,“倾娘见过舅舅。”

    方程守问,“你叫什么?”

    “方倾城。”

    “姓方啊……。”方程守皱皱眉,嘴里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才问,“你母亲呢?”

    “母亲已去世多年。”

    他又问起这些年的经历,李浅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很坎坷的人生。自母亲死后她一个人流落在外,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做了义女。可后来养父母去世,她无依无靠,被亲戚欺凌。当地的一流氓地痞看上了她,非要娶她做妾,她就逃了出来。想起舅舅在此,便来投奔。

    她这段经历可算是颠簸曲折,尤其在说起流氓威逼时,更是撒了几滴眼泪。只把那流氓当成齐曦炎,大声咒骂他无良无德,从不管她想要什么,只一个劲儿霸道占有让人怨恨。

    方程守哪知那流氓是谁,听后唏嘘不已,直道:“甥女你可吃苦了。”

    其实李浅真实的经历比这曲折不知多少倍,只是她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反倒瞎编的这段更容易让人信服。这会儿扮足弱小女娘,惹得方程守和方夫人大为怜惜。

    方夫人更是牵着她的手,热泪涟涟地叫着:“甥女……真是可怜。”

    方程守也道:“你既然是我方家的女儿便留下吧。当年因为和家里有些误会,才愤而出走。后来后悔一时冲动,再回去寻父母妹,却发现双亲已亡,妹妹也远嫁京都……。”说着他有些神伤,若不是他当年不听劝和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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