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竟觉**不已,忽有了一种想把她按在地上的冲动。
看来,他的断袖也是要分人的,只对着她才会有这种冲动,对待别人却绝不会。
“你做什么?”好容易找回声音,他觉得被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
李浅也意识到自己莽撞,忙撤回手。笑道:“皇上,先别拟旨,臣刚想到一个安置吴大人的最好地方。”
齐曦炎平定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淡然,“是哪儿?”
“国学院。”
他诧异,燕朝有这个机构吗?
“虽然朝廷有了科举,但国学一直没建立起来,没有国学就不能给士子们最好的学习环境,也不利于培养人才。倒不如现在就设立国学机构,不仅建国学院,地方上也应建立学院。吴逸身为一代大儒,虽不适合在朝为官,但教书育人绝对是他的强项,”
燕朝其实也不是没有国学,它也许多固有的传统历史文化与学术,例如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等都有人涉猎。但却没有形成一套系统,也没有专门主持,一直都是由民间挑头。而现在若真的能成立国学院,再由此为延伸为国家培养一批人才,倒真是极好的设想。
齐曦炎越听越觉可行,挥去心中龌龊念头,和她正经八百的谈论起来。
两人谈了两个来时辰,终于确定具体章程,聊完后齐曦炎心情很是愉悦,向后靠了靠椅背,赞道:“看来朕没看错人,用你做黄门侍郎就是用对了。”
李浅无语,心道,你刚免了我的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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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付言明急匆匆从南方赶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家也没来得及回,就第一时间来到宫里跑到皇宫报到。
往帝阙上一站,那身皱如腌干菜的衣服,再配上满面污泥的脸,与这里的富贵堂皇完全不搭调。
齐曦炎对他的神速甚为满意,含笑道:“表弟来得还真是快。”
这明显看笑话的表情,让付言明哭笑不得。若不是因为那道要封他为内廷总管的圣旨,他何苦跑死两匹马也要赶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本被李浅批复后的奏折没有先送出京,而是送到付家转了一圈,才被送走。他老爹看到折上朱批,急得不得了,批复的人字丑不丑与他门半分没干系,最主要的是付家不能绝后。于是写了封家书,叫人连夜送出,嘱咐他就算死也得赶回来。也因此才有了他无日无夜不眠不休的疾奔,他觉得这根本不是赶路,而是在作死。
想到一路遭的罪,不由咧着嘴祈求,“皇上,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臣受不起惊吓。”
齐曦炎笑着一指旁边正龟缩成一团的李浅,“这得看李总管了,她这总管当得辛苦,一直说要让朕给找个得力助手,朕这些日子正在朝里物色人选……。”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有那些做事不尽职尽责的官员,都可以考虑……。”
他这话很有些敲打的意思。南方案子,他能做十分,却偏做八分,有不少很明显牵在其中的人,都被付言明放过。这里面要说没事,他恐怕不会信的。不过他也知道他的难处,付家是国戚,在燕朝贵不可言,但也因为这身份,依附他们的人也多。而要想保住这富贵,少不得也要为底下担些干系。
可作为君主,若人人都这么做,他的国家还有何法度可言吗?这一次他们做得还不太过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有下次。若他们不知进退,那也绝不是割一刀那么简单了。
付言明素来了解皇上,又怎么听不出来话中意思。他脸色微微一变,暗道,果然皇上不是那么容易瞒过的,要怪只能怪父亲太贪心,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
可这会儿补救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装糊涂,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