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纵上房顶,消失在万千屋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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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
十几家虽多花些时间,但总算在天亮前顺利解决了。庞文亲自带着浙州兵丁追出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和劫匪们来了个“偶遇”。
官兵追,劫匪逃,足追出几十里,却一直保持着不上不下的距离。劫匪快,他们快,劫匪慢,他们也慢。有兵丁觉得奇怪,难免小声嘀咕:“这到底是追人呢,还是闹着玩?男女打情骂俏也没这么磨蹭吧。”
就这一追一跑,还真像恋爱中的男女在追逐打闹。但不管大伙儿心里怎么疑惑,庞大人的话却没一个不敢听,就算他们自认脚程很快,也得跟在庞文身后,跑的憋憋屈屈。
眼看着到了南道,再往前就是江州地界,庞文突然停了下来,高呼一声,“且住。”
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庞文看着跑的龟速的劫匪,眉头皱的死紧,虽说是做戏,但他们这么跑也太不像话了。
其实这还真怨不得劫匪,无论是谁,带着辎重的金银、粮食,恐怕都不能与兵强马壮的骑兵比速度。
庞文没心情再玩下去,一挥马鞭,“改道西南,去云蒙山。”
第四十章 假劫匪遇上假劫匪
李浅也跑的很郁闷,她真的很想打马扬鞭一路赶到江州,可带着这么多东西,能跑得快还真他妈有鬼了。运粮的官兵还没回来,齐曦炎应该不会只派了这批人接应,而第二批接应的人,nǎinǎi的去哪儿了?
虽然知道后面那些跟屁虫只是假装追,可能不能追的别那么冲,没瞧见她手下的兵丁都跑得快断气了吗?而且拉车牲口也太不配合了,连什么叫“听话”都不知道。
正咒骂不已的时候,庞文终于停止了游戏,带兵转道了。
“劫匪”们都松了口气。
李我一催马,来到李浅身边,“首领,接下来怎么办?”
鬼才知道怎么办?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敢说,只笑了笑道:“你先带一队人去江州查探一下,其余的隐藏起来待命,咱们只能在江州逗留一晚,一切都要谨慎。”
“诺。”李我应了一声,却没亲自去,而是让李是带了一队人先走。
李浅也没说什么,反正谁去都一样。
又等了两天,终于接应的人来了,是两千西征粮兵,带队的是一个叫萧雄的校尉。
对于这个萧雄,李浅没什么好印象,双眼下垂,眉角耷拉,长得yīn沉沉的,还一点衰样。或许不当校尉,做个棺材店掌柜更让人信服。
第一批押粮的都是齐曦炎的亲信,而这一次虽然萧雄手里拿着西征军的粮官印信,但李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因为校尉的长相,而是这些人看向粮车和装满财物箱子的眼神,是探究,是审视,还带点贪婪。
这是军粮,财物也是要由专人换成粮食和军需,然后再运到军营,这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属于整个军队。这些,他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为什么看这些财物就好像这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有问题。
李浅的心一沉,假装要验印,转身面对李我时,却趁机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李我皱皱眉,好歹没算太笨。
“校尉大人,都验妥了,您这就都拉走吗?”她笑着递过印信,却在一反手之间手腕叼上他的脉搏。
“你要做什么?”萧雄大惊,回手要打她,却只觉半个身子都麻痹了。
“说,是谁叫你来的?”
“是雍王啊。”
“狡辩。”李浅手下用劲,硬生生把他两手手骨都折断了,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下变故,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