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李浅身上,眼神踊跃着疑似情动。
“咱们也走吧。”李浅被看得有些赧色,刚要往外走,却被沈致一把抓住手。
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就这样牵着她踉跄着走下楼去。相比付言明的歪斜,他们的亲密更有看头。
不少人眼睛紧盯过来,好像看到的是什么西洋景。还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这就是传说中的断袖啊……。”
断袖在魏晋朝时很常见,到了燕朝民风大正,男风之好也大减,就算有也是私下里进行,很少有在大街上表现的。李浅被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用袖子掩住脸,心说,看来她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啊。她也知道沈致是醉了,否则以他腼腆的xìng子断不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想必等他清醒过来时,一定会羞臊难当,直想撞墙吧。
小童烟丹一直拿眼瞪着她,那愤怒的神态好似一只喷火小龙。
李浅淡淡一笑,让小二找了一顶小轿,把沈致塞进轿里。他的手握的很紧,费了好大劲才抽了出来。
沈致迷蒙的双眼瞅着她,不满意的又伸出了手,嘴里还嘟囔了句,“倾城,别走。”
李浅心突地一跳,忙合上轿帘,对烟丹嘱咐了几句,方让轿夫抬着人走。烟丹自是少不得对她怒目,她也不理,笑着看他们远去。
付言明的马车早就走远,那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回去主持科考。不过这与她无关,她只需想想为自己的外出找个什么借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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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也不知哪根筋错位了,一下早朝就让陈冲去叫李浅,说要带她去仙乡楼吃八宝鸭子。
听到这句,李浅的表情足以用惊悚来形容。
“王爷请我吃饭?”她惊叫。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陈冲鄙视的看她一眼。
“是带你去吃,不是请你去吃。”他纠正。这两字之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一个站着看,一个坐着吃。
李浅“哦”了一声,倒并不怎么介意两字之间的差距,反正她昨天刚吃过还是付言明请的客。
“就带我一个人吗?”她问。
陈冲嗔她一眼,似怪她话太多。
李浅耸肩,就当他是嫉妒她太得王爷宠爱了。
两人疾奔着赶过去时,齐曦炎已经立在二门外,背手看着墙檐下砌筑斗拱,表情淡淡。他大约是临时起意才叫的她,这会儿已收拾停当准备上车了。扫了一眼李浅身上的土黄衣服,他眉头微微蹙起,“去换一身回来。”
“诺。”
李浅忙施展轻功转身后跃,身形刚起,将落未落时,突然听到他平静的嗓音,“记得你上次说要送本王一柄玉扇的,一并取来吧。”
这一声让李浅自认优美的身姿顿了一下,下落时身体前倾,差点踉跄着跌倒。她本以为他早忘了这事,这时候提起来又为的哪桩?
幸亏她真做了一把玉扇,也做好了,用的玉料虽不算极好,却费了她很多心思,前几日出门也一直拿扇子当借口,只说去为王爷制扇。所以齐曦炎一提,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不会知道她出府瞎溜达了吧?
当李浅换了身月白长衫,捧着扇匣回来时,齐曦炎什么也没问,只是接过扇子看了看,然后吩咐她上车。
马车上齐曦炎一直在看那扇子,打开,合上,再打开,还放在自己身子比划着,似在找一个最佳姿势。
李浅装没看见,闭着眼假寐,心里却暗暗猜测今天他可能是春心dàng漾了。
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沉水香气,沉水香浓淡相宜,是一种恬静冷香,只是嗅得多了容易睡着,就像她现在这样,闭着闭着眼就有点想打盹。所以她还是喜欢清冽的香气,就像竹叶香。
待得下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