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你要干嘛?”我有些茫然。
“少废话,让你脱你就脱呗。”陈珂扬了扬手里的红花油。
我顿时恍然,她这是要给我擦药啊,问题是,我之前已经拿到了跌打药水啊。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陈珂又道,“我这瓶红花油,是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产自星加坡,效果很好的。”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把衣服撩起来。
这几天,我挨打了两回,身上的淤青很密集,有些还连成了片,看得陈珂皱起了眉头。
擦药的时候,陈珂小手冰凉,动作很轻柔,让我感觉挺舒服的,似乎淤伤都消散了不少。
一边擦药,陈珂一边有意无意的问我,“你处对象了啊?那位是谁?是咱们学校的吗?”
我说,“陈珂你是居委会的啊,管那么宽,我找不找对象,那是我的事,不用你老人家操心。”
陈珂咬了咬嘴唇,又问,“嗯,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明知故问,我喜欢你这类的,可是你不答应。”
陈珂推了我一把,说,“没个正经,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就奇怪了,问,怎么不合适。陈珂说,她上大学后才考虑处对象,而且,对方必须是那种高大帅气,笑起来很阳光的类型,最好家里条件宽裕一点。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郁闷坏了。说实话,我的条件一般,长得不高不矮,五官属于耐看的那类,还算不上帅哥,我爸妈都是上班族,家里的钱只是够用,离富人还差得远。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高富帅?陈珂呵呵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我逗她说,世上哪有那么多高富帅,如果哪天你找不到这类的,愿不愿跟我这种矮挫穷将就一下。
陈珂恼了,说我老是调戏她,不肯再给我擦药,居然掉头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失落,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苏媚说过的话: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
不过呢,我也绝不会放弃。无论如何,母蛤蟆我是看不上的,我只吃天鹅肉。
努力奋斗吧,我对自己说。
慢慢回到家,我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忘了把从小娇那里拿到的医药费给陈珂。算了,下次再说吧。
坐在书桌前,翻了翻课本,还没看几页,苏媚那边就来了消息,说是邀我去喝酒,在步行街的红磨坊酒吧。
我回应道,媚儿啊,你忘了哥还在外地出差啊,下回呗,咱们不醉不归。
苏媚似乎挺生气,说,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人拼酒,你不来的话,我就找别人。
然后,苏媚就不理我了。
我转念一想,班主任绝对是因为中午被人掌掴,有点想不开,借酒浇愁呢。
万一她喝高了,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我左思右想,顿时有点坐不住了,索性跟爸妈说去同学家玩,凭着这个借口跑了出来,打车直奔步行街。当然,为了掩饰身份,我出门前拿了我爸的墨镜。
晚上九点多,我赶到了红磨坊酒吧,里面已经挤满了红男绿女,劲爆的电子舞曲播放着,年轻的身体随着节奏肆意扭动,气氛嗨得不行。趁着没人注意,我戴上墨镜溜了进去。
在吧台前,我发现了苏媚。
今晚,她打扮得很特别,涂着粉色的唇彩,穿着黑色的皮质紧身裤,上半身穿着白色的透视装,还露出半边香肩,骚气得不行,好几只苍蝇围着她转,都在那里搭讪。
苏媚保持着笑容,与那些苍蝇耐心的聊着,时不时,还跟人家碰两杯,贴着耳朵说几句悄悄话,样子暖昧极了。
吗的,知道她骚,不知道她这么骚,简直是勾搭全场的节奏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