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心的。
叹了口气,这两个表兄弟,倒是像极了慕亚和慕轩,不过是角色互换罢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抚月唤了几声。慕守贤一惊,有些懊悔自己的出神,抚月行礼,“抚月恭请太子殿下圣安。太子殿下尽可进屋内一叙。”慕守贤有些赫然,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帮我跟宛儿问安吧,不必打扰宛儿了。”挥手让抚月下去,转身正yù离去,一个轻柔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
“殿下--”慕守贤回头,不解地看着抚月,抚月轻轻地说道,“如若殿下不弃,可否请殿下屋外一叙?”
慕守贤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里没有人了,有什么事请姑娘直说吧。”慕守贤随抚月左拐右拐,竟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屋。
抚月福了身:“谢过殿下,请殿下稍候。”缓步走到帘子后方,托着一个精致的盘子,掀开帘子,轻置桌上。慕守贤凝视着这件几乎透明的白纱般的衣衫,暗自吸了口气,这雪蚕衣,他也才只是闻名而已,薄如蝉翼,轻如纱衣,却是冬暖夏凉,刀qiāng不入,每一根丝都是天山尽头的雪蚕所出,衔接处晶莹剔透,可谓是天衣无缝,有市无价,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天下至宝。传说中雪蚕衣仅存一件,慕昭国开国初曾得到的一件是仅知下落的,遗憾的是在先皇逝世前已经不知所踪了。
“可是雪蚕衣?”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了。
抚月淡淡点头:“太子殿下果真是见多识广。”抚月托起盘子高于头顶,缓缓跪下。
“姑娘这是?”
“太子殿下,抚月虽是一介女流,也知道最近京城动dàng。这是夫人留给小姐最为重要的东西了,抚月虽愿竭尽全力为小姐保存,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抚月自知无所长,只这一件实在是小姐心爱之物。抚月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为小姐保全,为今之计,只愿殿下能代为保存,抚月不甚感激,来日必将结草衔环相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饶是慕守贤,也愣了几分,伸手yù扶起抚月:“抚月姑娘,先起身吧。”
“太子殿下若是不答应,抚月绝不起身。”
“为什么?”慕守贤收回了手,淡淡地开口。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也猜出了几分。
抚月犹豫了会儿,答道:“此事小姐并不知情,只是抚月自作主张了。宫廷中人心难测,唯殿下对小姐真心一片,抚月虽然只是一个丫鬟,跟随小姐多年,小姐待抚月如手足。”抚月抬起头,看着慕守贤,“太子殿下,抚月人微言轻,太子殿下贤明,抚月方敢略述一二,姑爷待小姐如何,殿下想必也是知晓的,抚月知道不该逾距,抚月侍奉小姐,知道小姐并不快乐。殿下,如果可以,抚月求殿下救小姐离开这里。”说着,眼中盈着泪水。
“小王何德何能,不过,若是宛儿的事情,必当鞠躬尽瘁。”慕守贤微微叹了口气,“抚月,你去伺候宛儿吧,这件事,我会考虑的,雪蚕衣,我先收着了,无论什么时候想拿回去,尽管来太子府就是了。”
“抚月谢过太子殿下,抚月恭送殿下。”还是毕恭毕敬的语气,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清澈与讽刺。
慕守贤轻轻抚摸着如肌肤光滑的雪蚕衣,谨慎收好,往门外走去,既然是宛儿的心爱之物,他自当竭力守护。一脚已迈过门槛,抚月不重却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殿下,退让,真的是上上之策吗?”
在慕守贤看不见的地方,抚月笑得高深莫测。
慕守御,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抚月心中暗暗发誓。
抚月轻笑,笑容里是从未有过的志得意满,有些舒心地看着王府,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说一点都不留恋那也是骗人的,只是,抚月皱了皱眉,好在再过